好端端的,怎麼會出現這種錯覺?
柳眉越皺越深,到最後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怎麼的,連眼淚都要掉出來。
梁言見狀,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會沒事的,不要太擔心了。”
她畢竟跟在顧芷蔓身邊多年,這麼長的時間,性格和心態也磨合的比較沉穩,遠比顧涼末要好得多,遇事能夠做到冷靜以對,不至於太過心浮氣躁。
顧涼末心揪的厲害,難受的說不出話來,隻是點頭。
過了沒一會兒,走廊盡頭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沉重、急促、冷漠,是個男人的腳步聲無疑。
顧涼末倚靠著牆壁,藉此來支撐著自己發軟的身子,目光低垂著,沒心思去看來人是誰。
梁言抬頭看了一眼,看清楚來人後,叫了句:“三少爺。”
戰決點點頭,也沒心思說什麼,大步走過來,開門見山道:“我媽呢?”
梁言答道:“還在裏麵,剛剛進去沒幾分鍾,估計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出來。”
說罷,又順口安慰了句:“蔓小姐前些日子生過病,一直沒有好利索,這次估計是舊疾複發,不會有什麼大事的,三少爺先靜靜心。”
戰決僵硬的點頭。
事到如今,不靜心也沒辦法。
戰決後退一步,站在一旁,耐心的等。
隻是,所有的平靜和理智,卻在抬頭時看到顧涼末的身影之後,驀地裂開了一道縫。
墨眸微眯,流露出森森寒光,他冷著聲音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顧涼末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別說回答,目光始終落在診室門上。
隻是,她的著急,落在戰決的眼裏,卻有幾分心虛的情緒。
戰決見她無視自己,劍眉微皺,邁步朝著她走了過來,走到她身邊後停下,低頭看向她。
他比她高出一頭,這樣的姿勢,顯得有些居高臨下。
他暫時還沒被惹怒,耐心好的很,重複剛才的問題:“我問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人都站在自己眼前了,她也不能再坐視不理。
顧涼末這次有了回應。
隻是,說的話也不是回答他,而是兩個冷冰冰的字:“讓開!”
聞言,戰決重瞳裏的寒光更是清冽。
梁言見情況不太對勁,站出來打了個圓場,勸解道:“三少爺,眼下最重要的,是蔓小姐的病情。”
言外之意,便是其他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例如,顧涼末為什麼會在這裏。
這些年來,顧芷蔓的身份有刻意隱瞞,知道她和顧涼末關係的人並不多,除了他們這幾個年紀大的人知道,再就是戰池,至於戰決,並不清楚。
沒人告訴過他,他自己也沒往這上麵想。
而因為之前種種事情,兩人都看對方不順眼,現在顧芷蔓出了事,顧涼末又在這裏,戰決第一反應就是這事跟顧涼末有關係,看到她,心裏難免會不舒服,嘴裏也情不自禁的說了句難聽的話:“顧涼末,今天我媽這事,最好跟你沒關係。”
顧涼末則完全對他視若無睹,仿佛空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