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裏,身體僵硬的連動一下都覺得難受。
前一分鍾,那個懷抱還屬於她,如今她的身體上還殘留著他的溫度,可不過一眨眼,就被別人占據。
江雲浠勾唇,自嘲的笑了笑。
好像就是那麼一瞬間,她忽然想起了很多事。
“你習慣了我的氣息與存在,我也熟悉了你,熟悉你身體的每一處。而這些習慣,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戒不掉了,也無法抗拒了。”
“我身上還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你盡管利用,不必手下留情。”
“四年了,你當真就對我沒一點感情?”
“你以為,我是在跟你玩?浪費四年時間,玩一具心不在我身上的軀體?”
“江雲浠,毒癮很大的人,是寧死都戒不了毒的……”
“至死方休。”
回憶仿佛一直在這裏,從未離開。
她閉一閉眼,兩行清淚落下。
戰池,你說你戒不掉我,你說這個期限是至死方休。
可為什麼到頭來,卻是會者定離,情深不壽?
愛情是道萬丈深淵,她陷入了,他卻逃離了。
很久後才穩定好自己的情緒,她也從臥室裏走出來,走向了院外,沿著長廊走。
近十點的時間,夜色融融。
在院子裏她不安,想出來靜靜心,可剛走了沒多久,戰池安排的女侍就忽然追了過來,說是二堂主有命令,不能讓江小姐在外麵逗留太長時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那個女人的緣故,江雲浠心裏堵的難受,不想再繼續跟他住一起,遂問道:“能幫我找一間別的房間嗎?”
女侍搖頭,“抱歉江小姐,二堂主吩咐過,您隻能住在那個院子裏。”
“可剛剛的事……”她頓了頓,剩下的話沒說出來,轉而說了句:“他現在有別人,我和他在一起,傳出去總歸不好。”
雖然不想麵對,可她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我沒有別的要求,給我找個可以住的地方就行。”江雲浠退一步說,“隻要不跟他在一起。”
女侍還是搖頭,“二堂主不會同意的……江小姐,您就不要為難我了。”
“……”
多說無益。
江雲浠知道自己再求下去也沒用,最終決定算了。
她在外麵站了一會兒,這才轉身回院子。
過了沒多久,司洛過來,給她帶了一些水果。
臨離開之際,江雲浠叫住他,問:“你要去見他嗎?”
司洛點頭,“是有點事要找池少說。”
江雲浠頓了頓,說,“幫我帶句話。”
“江小姐請講。”司洛低著頭,恭敬道。
“讓他放我走。”
……
另外一所院子。
司洛走到門口,停了腳步,站在門外說:“池少,江小姐說讓您放她走。”
“……”
裏麵沒人說話,安安靜靜的。
這個院子是他後來要的,剛開始的時候就一個住所,後來找了個女人,又不想讓她到他院子裏去,就跟會長要了這個院子,讓她住在裏麵。
這麼久了,裏麵收拾的也不錯,該有的都有,戰池倚靠在廳內的沙發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