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戰池對江雲浠說了句,然後攬著她的腰,在對麵沙發上坐了下來。
所有人都守在外頭,客廳裏沒有別人,安靜的隻剩下時鍾“滴滴答答”的聲音。
秦佳霓坐立難安,最終硬著頭皮率先出聲,“阿池……”
戰池卻擺擺手,打斷她的話,抬起眼來,朝著她看過去,問:“為什麼動手?”
“……”她咬著唇,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等了一會兒,見她還是不出聲,戰池又漠漠說了句:“你聽清楚了,我就不想再說第二遍。”
“……”
“解釋一下你動手的理由,然後道歉。”他下了最後通牒,“如果理由能讓我信服,這件事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秦佳霓委屈的眼淚都要流出來。
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為了這個女人委屈自己到這種地步。
她仰了仰頭,努力將淚水逼回去,然後看向他,問:“為什麼?”
為什麼……
以前他明明很寵她的,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以前他對任何女人都不放在眼裏,隻留下了她一個人,為什麼現在卻讓她感覺自己輸給了一個什麼都比不上自己的女人?
江雲浠……是她犯賤在先,她知道他們現在在一起,卻還跟他一起過夜,明明是她做錯了,她打她一巴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又為什麼讓她道歉?
“道歉!”他加重語氣,聽得出來已經明顯不耐煩。
“我沒有錯!”秦佳霓忽然就來了脾氣,大聲反駁了一句,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對麵坐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咬牙道:“是她犯賤在先,憑什麼讓我道歉?”
她知道自己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是保持理智。
可一個女人擁有的,往往都是不理智。
所有的怨與恨,憤與怒,在一瞬間全部湧上了她的腦海,她還怎麼冷靜?
司洛聽到裏麵傳出來的動靜,不知道裏麵出了什麼事,連忙推門走了進來。
還好,尚且算是安穩,沒出什麼事。
他見這情況,也不知是去是留,小聲詢問:“池少?”
“……”戰池沒回應,隻是目光一直落在秦佳霓的身上,冰冷無溫。
半晌,男人唇角輕勾,緩緩笑開,眉宇間明明有溫柔,說的話卻鋒利的見血封喉,“你不道歉也可以。”
然後,他調轉視線,看向司洛,當著江雲浠的麵,冷笑著問道:“我聽說當時你在場,應該知道她用哪隻手打的吧?”
司洛點點頭,麵無表情,“知道。”
“好。”他下達命令,“哪隻手打的,就廢哪隻手。”
“……”
江雲浠自始至終都很安靜,沒說話,司洛臉上也沒什麼表情,沒有同情沒有憐憫什麼都沒有,麻木的仿佛一頭冷血怪物。
他唯一的反應,僅僅隻是點頭說了句“好”,然後就朝著秦佳霓走了過去。
司洛的腳步不慢,但也並不快,很正常的速度,但秦佳霓卻看的無比心驚,連連後退,直到最後癱軟在沙發上,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