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池也沒抬頭,坐在椅子上,臉上情緒從容淡定,處理著麵前的一些文件,一點要放過她的意思都沒有。
他處理完一份文件,這才抽出空來問他:“小浠來了?”
“嗯。”司洛點點頭,“現在就在外麵……池少要不要去見她?”
戰池也沒正麵回答,又問:“她找我什麼事?”
司洛想了想,如實回答:“拿了一份東西,說是要還給您……好像是首飾,江小姐這樣說的。”
聞言,戰池手裏的動作頓了頓,很快又反應過來,冷笑了聲,“那就讓她等。”
說完,視線重新回到那些待處理的文件上,看樣子是沒打算出去。
司洛不再多問。
他調轉視線,朝著秦佳霓那邊看了一眼,目光淡的當真是一點感情|色彩都沒有,仿佛是在看一場笑話。
說實話,他對她並沒有多少同情。
因為不止一次的提醒過她,不要在這件事上惹池少,一定要收斂,別太出格,可她卻始終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如今遭到這懲罰,她怨不得誰。
剛過沒一會兒,忽然又有敲門聲響起。
戰池抬頭朝司洛投去一個眼神,讓他去開門。
敲門的是戰池隨行帶過來的人,手裏就拿著剛才江雲浠帶來的盒子,走進來先交給司洛。
司洛目光微變,接過來後,壓低聲音問:“江小姐呢?”
“離開了……”那人回答說,“把東西留下之後非要回去,我們根本就不敢攔她。”
誰不知道那女人是二堂主的底線,不小心碰一下或許就能要了命。
司洛皺了皺眉,恐怕戰池會發火,朝著那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出去。
那人離開之後,司洛關上門,朝裏麵走進來。
戰池低著頭,也沒看他,隨口問了句:“誰過來了?”
“手下一個兄弟。”司洛實話實說,把那個盒子放到他麵前,“江小姐離開了……這是她剛才說要給您的東西。”
男人俊顏上的冷靜終於裂開了一道縫,他放下手裏的鋼筆,拿過那個盒子,直接拆開。
裏麵的東西安靜躺著,淡淡的綠色極美,可一點生氣都沒有,仿佛那些已經死去的承諾。
他捏住盒子的手微微握緊,手背上浮現出青筋。
明顯,已經動了怒氣。
司洛眼角餘光裏不經意的瞥到秦佳霓滿臉的淚,心裏忽然閃過一種怪異的感覺。
好像……有種淡淡的心疼。
他知道自己沒有立場過多的盤問什麼,但一時間好像就是鬼迷心竅了一樣,最終沒能忍住,問了句:“池少,秦小姐……又做錯事了?”
戰池深吸了口氣,壓製住心裏那些蠢蠢欲動的情緒,將項鏈放回到盒子裏,看向司洛,“那天她對小浠動手,按照規矩,就該留下她一隻手,這事我能做主,既然小浠不忍心,那我也可以對這件事既往不咎……今天,你說要去看著她,我同意了,可你就是這麼看她的?直接讓她跑到小浠那裏去?”
“……”司洛說不上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