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無故的,別人不可能隨隨便便開車撞他。
何況監控,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被毀。
程念問,眼裏透著認真,“那如果對方是跟二堂主有怨,故意製造這場車禍,以此來嫁禍給二堂主呢?”
“……”方譽一下說不出話來。
她繼續道,“這場車禍,無論從哪個方麵講,最大的嫌疑人都是二堂主,你、江雲浠、甚至連我一開始都覺得是,二堂主什麼脾氣眾人皆知,你搶了她的女人,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會想方設法的報複你。可方譽,你仔細的想一下,這事怎麼說也是卑鄙無恥,那二堂主是不是這樣的人?”
方譽不得不搖頭,“不是。”
他看人理智,就事論事,縱然與戰池之間隔著那麼一層事,但他說話絕對會憑良心。
“他強勢歸強勢,可他再強勢也不會到卑鄙的地步。”程念揉了揉眉心,淡淡的說,“而且,你換位思考一下,你那晚當著他的麵帶走江雲浠,已經是觸犯了他的大忌。二堂主倘若真有心對付你,那早就下了狠手,又哪裏會玩隻是讓你受點不致命的傷這種小把戲?”
這樣一想,就太明顯了。
戰池要真想對一個人動手,哪裏會用這樣的方式。
他大可以光明正大的來,直接對方譽下手。
經她這麼一提醒,方譽的腦子也總算是轉過彎來,一時間沒說什麼,沉默了一下,這才出聲,“我懂了。”
是有人故意想要嫁禍於他,然後對他造成不利的影響。
事情看透了,其實很簡單,之前是他們的目光都太短淺,壓根沒往這方麵想。
程念揚了揚嘴角,“最初的時候,我也以為是二堂主在報複你跟他搶女人這事,可會長卻連想都沒想的否決,他很確定的跟我說,二堂主不是這樣的人。”
那人城府是真的深,自出生起就在道上生存,到現在為止,三十六年的經驗,不是白長的。
“這次是我誤會戰池了。”方譽低聲說,隨後又有疑惑,“隻是,我不是你們的人,也沒得罪過你們的人,妨礙不到誰,又是誰會把心思動到我的身上來?”
程念笑了,“很明顯啊,二堂主的仇人。”
方譽有些無奈,“那可是大有人在了。”
戰池在這條路上待了這麼久,早就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
“人多是不假,可認真想一下,真相也簡單。檔案現在還在江雲浠的手裏,那麼多的人想對她下手,可偏偏她卻能平安的活在這世上,而誰都不敢動她的原因,無非就是因為她背後有個戰池。”程念給他分析道,“有人對你下手,嫁禍給二堂主,江雲浠肯定也會誤會,到時候必然少不了要和二堂主鬧一番。如果真的鬧翻了,二堂主再也不管她,那這個幕後人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對江雲浠動手了呢?”
她說的詳細,方譽瞬間聽懂,“那最有動機的,是三堂主?”
程念笑著點頭,“十有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