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陽慶典(1 / 3)

今天是九月九,對於南宮世家來說是個重大特殊的日子,一向莊重森嚴的紫延山聖劍城此時卻人聲鼎沸車馬嘈雜。這是南宮家族曆來的傳統、每年的九月初九在聖劍城舉行一場重陽慶典,使分布於天下各地的南宮族人回老家來歡聚一堂。

南宮家族是一個龐大而且昌盛的名門大族,嫡親一派守著南宮先祖的百年基業聖劍城,其他旁支或定居於紫延山腳、或分布於天下各地發展,隻有每年的這個時候才會趕來聖劍城拜謁族長、參加慶典。

南宮家族的族長是南宮振天,他已年過古稀,雖從聖劍城城主之位退下但仍然占據著不容置疑的絕對的權威,可以這麼說,他的喜和怒便是這個家族、這座聖劍城的法規。可這南宮振天的脾氣就不是一般的暴躁易怒,讓他的兒子、現任城主南宮承擎都難以消受,更別說旁人了。

可是每當重陽佳節的時候,南宮振天就會變得格外高興,那張威嚴可怖的臉上會破天荒的露出少見的慈祥和藹,連每一根蒼白尖銳的胡子都洋溢著溫和的笑意;當然,這溫和的笑容可不是因為這節日的熱鬧,而是因為他的小女兒南宮承憐。

南宮振天一生愛武成癡不喜女色,三十多歲才成婚、四十一二才有了一個兒子南宮承擎、年近五十再得一女承憐。那時,年已中旬的南宮振天已沒了年輕時的那種血氣和鬥誌,隻一門心思放到他的小女兒南宮承憐身上,視女兒為掌上明珠給予萬千寵愛。六年前,他的寶貝女兒承憐不顧他的百般阻擾嫁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唯有每年的重陽慶典才有可能回來一次,所以每當重陽,南宮振天會變得格外慈祥。

此時,南宮振天正坐在聖劍城的光明殿上接受著一個個族人的拜謁,一直坐在哪兒,心緒不寧似乎在等待,一個個族人來了又走了但是他等待的那個人始終沒有來。南宮振天的心情慢慢沉下去,臉上的喜悅已經消失,因為到了下午承憐還是沒有來,南宮振天的希望落空,他開始著急不安、手足無措,心想:難道憐兒生我的氣不回來了嗎?

一旁的城主南宮承擎終於按捺不住,也顧不得父親心情不佳,提醒道:“全族都到齊了,長老們也在等著父親去主持慶典呢!”

“都到齊了?”南宮振天的臉色陰沉下去,怒視他兒子罵道:“你瞎了眼嗎?憐兒都沒來你說全族都到齊了!”

南宮承擎陪他等了那麼久也是心情鬱悶,又平白無故遭到這等怒罵,心裏有一股無名怒火在燃燒,一時不自禁怒氣直衝而上,便朝父親也怒道:“父親難道忘了嗎?早在六年前您就已經將妹妹從族譜上除名了!”

南宮振天沒料道一向乖順的兒子會突然敢朝他發威,而且還拿讓他後悔了六年的那件事來說。“你....”南宮振天大怒,“啪”的一聲響一拍黃金扶手從寶座上勃然而起;南宮承擎心裏一驚真是追悔莫及,他引爆了這顆炸彈,有的好受了。

“大哥為何事動怒啊?”

南宮振天正要火山大噴發,高昂爽朗的聲音從殿門傳來緩住了他正要噴薄而出的怒火,一個錦衣玉袍的老者走了進來,風神高邁、氣度不凡,來者正是與南宮振天同輩分的長老南宮振雲。

“大哥怎麼還不出去主持大典”南宮振雲笑道,走至階下,“外頭可都要吵翻天啦!”

南宮振天餘怒未平的坐下,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道:“沒心情!”

南宮承擎懸著的一顆心放下,幸好四叔來得及時。“四叔”朝南宮振雲彎腰一揖。南宮振雲連忙扶起他,道:“城主行此大禮叫老夫怎麼敢當!”。南宮振天道:“今日是族中慶典,隻論輩分。”語氣已稍稍和緩了些。看父親臉色已經好轉,南宮承擎小心翼翼低頭說道:“父親,孩兒出去主持慶典了”語氣是懨懨的,早已沒了剛才那種與父親對抗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