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忘憂冷哼一聲,渾身靈力湧動,竟是動用了靈尊的威壓。
月紫衣剛剛為保護季羽墨受了傷,在赫連忘憂的威壓之下,臉色越來越難看,但他卻執拗地斜勾著唇角,倔強地挺直了脊梁。
季羽墨見勢,不由上前護住月紫衣,回頭輕叱一聲,“忘憂,你別鬧!”
聽出季羽墨話語中的怒氣,赫連忘憂這才悶悶收了威壓,鬱鬱寡歡地道,“小墨墨,人家隻是太在意你了。”
落寞的眼神,絕美的容顏,委屈的神態,看得季羽墨的心都揪得疼。
唉,這果然還是一個看臉的時代,長得帥,再無理取鬧都會被原諒……
“你們兩個,各忙各的去吧!”季羽墨心底一歎,朝著二人擺擺手。那神態,那動作,趕蒼蠅似的。
若是讓東帝國萬千少女看到季羽墨竟然這樣對待她們心目中的男神,估計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人家不走!”赫連忘憂別扭地別開臉。
他隻不過一晚上沒跟著她,她身邊就多了隻臭蒼蠅,若是他再離開,那她身邊還不圍一堆臭蒼蠅啊!
“乖徒兒,你不學煉藥術了?”月紫衣好脾氣地循循善誘,立場卻很堅定。
都不走,她還曆練個屁啊!
季羽墨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們一人在我身上留了一道神識,我在哪你們都一清二楚,還用得著這麼寸步不離嗎?”
“他不走,人家反正是不走的。”赫連忘憂眼神飄向月紫衣,眼神裏都是防備。
月紫衣仰麵看天,老神在在,“這萬獸之林裏不僅有靈獸,還有一些凶殘的暴戾之徒,讓乖徒兒自己闖,那多危險!”
看兩人固執己見,季羽墨隻覺一個頭兩個大。
“你們不走?”季羽墨氣鼓鼓地瞪著二人,發狠道,“我走!”
說完這話,季羽墨拍拍屁股站起身來,扭身頭也不會地向密林深處走去。
赫連忘憂也不說話,身子一晃,跟了上去。
月紫衣微微眯了眯眼睛,薄唇緩緩上挑,赫連忘憂,想不到你東帝國堂堂的戰神王爺居然也有了軟肋!嗬嗬,以後可有好戲瞧了!
腳下一點,月紫衣也飄然掩進了密林。
鬱鬱蒼蒼地密林深處,古木亭亭如蓋,交錯的枝椏,遮天蔽日,林間陰暗至極。
經年不見陽光,周圍充滿腐朽的氣息。
季羽墨眉頭微擰,住了身形。
就在她剛剛站定的那一刻,赫連忘憂忽而臉色一變。
下一刻,赫連忘憂一把抱住季羽墨,順勢一掠。再看時,他們原本站立的地方,竟然已被砸出了一個巨坑!
赫連忘憂沒有回頭,渾身氣息卻在節節攀升,離他最近的季羽墨甚至感到了一絲輕微的窒息!
忘憂,他,真的動怒了!
季羽墨驚魂甫定地回頭,便看到了身後三個蒙麵的黑衣人。
為首一人,目光灼灼如火,身形高瘦,看似風一吹就倒,但他卻偏偏身形不動如山。
“嘿嘿,不愧是戰神王爺,這身手果然了得!”那人桀桀怪笑,笑聲尖銳刺耳,似乎含著某種音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