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離開?”阿珠冷笑著瞄了一眼季羽墨,在激憤之下,膽子居然也大了。
季羽墨冷冷勾著唇角,沒有說話,隻是拿出那塊月紫衣送給她的玉玦輕輕把玩。
瑩潤的玉玦在月色下泛著迷人的光暈,如同桃花粉麵。
看著季羽墨把玩那枚玉玦,一旁的白登徒輕咳一聲,語重心長,“阿珠,難道你忘了宮主曾經說過的話麼?”
阿珠愣怔了一下,旋即麵現掙紮之色,“宮主的話,阿珠句句謹記在心,又怎敢忘!”
“宮主接手月神宮時曾說過什麼?”白登徒老眼矍鑠,追問道。
“見宮主玉玦,如見其人!”阿珠聲若蚊蠅,局促地垂下了腦袋。
剛才自己還囂張地質問季羽墨憑什麼要求她,現在人家就拿出了宮主信物,這還真是打臉打得啪啪的!
“很好。”季羽墨漫不經心地一笑,隨手將玉玦握在掌心,冷厲地一挑眉毛,“我是什麼人,這塊玉玦已經很清楚地告訴你了。所以,在你們宮主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的生殺大權掌握在我的手中。如果,你夠聰明,就不要再來挑戰我的耐性!”
季羽墨這話說得毫不客氣,阿珠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卻是再不敢頂撞半句。
“如無異議,繼續前行!”季羽墨刷地一甩袍袖,厲聲輕喝。
月神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敢反駁。
一幹眾人竟然沒來由地被季羽墨那種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勢給驚到了!
哎喲,我去!這可是一個隻有十幾歲的小姑娘,這派頭,這手段,怎麼比宮主給人造成的壓力還大?
季羽墨輕眯了眼睛,兩條狹長的黑線裏,精光流轉,然後唇角慢慢上挑,露出一抹風華絕代的笑,隨即便身子一轉,朝前走去。
她的身後,那一襲銀袍如天山之雪的男子瞧瞧抿了抿唇角,悄然勾出一抹笑,尾隨而上。
“不過是借了兩個男人的光,囂張個什麼勁兒!”直到季羽墨走遠,阿珠這才不服氣地嘟囔了一聲。
“阿珠!”阿離深深望了她一眼,警告道,“如果你不想自己稀裏糊塗地死掉,最好管住自己的嘴!”
阿珠瞪了瞪眼睛,想要反駁,但卻生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直憋得臉色青白,不得不忿忿地一甩衣袖朝前而去。
看著阿珠憤然離去,阿離喟然一聲輕歎搖了搖頭,阿珠這是怎麼了?平時看起來挺機靈的,怎麼對待季大小姐的時候總是犯糊塗呢?
阿珠對季羽墨提出質疑的小插曲很快就被大家拋到了腦後。畢竟,在一個凶險萬分,隨時可能被魔獸圍攻的環境下,人們並沒有太多的心情討論八卦。
萬獸窟的夜,寂靜清冷,月神宮眾人的腳步聲唰唰地響起,愈加顯得這夜冷幽可怖。
吼!
萬籟俱寂中,一道嘶吼聲突兀地響起,如同驚雷劈開了夜空。
“有魔獸出沒!”一個月神宮人驚叫一聲,一臉惶恐地跑到了白登徒跟前。
白登徒不悅地皺了皺眉,老眼環視月神宮眾人,“互成犄角之勢,備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