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我先發現的,你們快離開這裏!”玄衣男子劍眉蹙起,不耐煩地朝著季羽墨他們擺擺手。

季羽墨微微眯起眸子審視著對麵的男子。男子一臉書卷氣息,看起來十分無害。

但季羽墨可不認為,能出現在靈聖墓葬裏麵的人物會是什麼簡單人物!

況且,這個男人不僅進了這神秘所在,居然還在外麵施加了障眼之陣!

這樣一個人物,由不得季羽墨不多加幾分小心。

“我們不會走。”季羽墨淡淡勾了勾唇角,目光犀利地落在那玄衣人身上,“要走,也是你走!”

玄衣人被季羽墨氣得一笑,“你個黃毛丫頭,居然敢和我叫板兒?”

季羽墨斜著眼睛乜視著玄衣人,不屑地撇撇嘴,“為什麼不能和你叫板兒?你以為,你是誰?”

玄衣人愣了一下,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哎喲我去!眼前這個黃毛丫頭從哪個山旮旯裏冒出來的?居然不認識他東帝國大名鼎鼎的“棋公子”齊桓!

在齊桓被季羽墨刺激的眼斜嘴歪的時候,赫連忘憂的眸子卻是微微沉了沉。

作為東帝國的王爺,雖然他一向少在權貴之間走動,但對這東帝四公子還是略有耳聞的。

“琴公子”秦崢善音律,音攻之術,東帝國無人出其右。“棋公子”齊桓善行兵布陣,精於謀略,有經天緯地之才。“書公子”舒慶飛善書法,一支判官筆橫掃同階對手。“畫公子”華子安善臨摹,書畫造詣登峰造極,描皮畫骨,入木三分,被稱為東帝國最有靈氣的畫師!

東帝坊間傳言,秦之曲,棋之技,書之逸,畫之美,得觀一人之作,則此生無憾!

而麵前之人布陣造詣已然趨近幻陣師的水平,麵像與他印象中的棋公子也幾近重合,除了齊桓,他真想不出這東帝國內還有哪個更符合麵前之人的身份。

在赫連忘憂注視齊桓的時候,齊桓的目光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赫連忘憂。

麵如冠玉,鼻若懸膽,朗眉星目,唇若點朱。一身銀袍,純淨如月光,透著神秘與尊貴。

腰間隻係一條鑾金九紋束帶,卻自有一種渾然天成的上位者氣息。

看到這個人,齊桓嘴巴呈O型,半晌合不攏嘴。他沒有看錯吧?這個人怎麼那麼像東帝國的戰神王爺赫連忘憂呢??

看著齊桓的眼睛一直盯著赫連忘憂,季羽墨的眼眸微微閃了閃,莫非這人識得忘憂?不過,他到底是敵是友呢?

“你是……三王爺?”齊桓眉頭輕皺,試探著問。

赫連忘憂微微點了下頭,淡淡的聲音清冷華貴,“棋公子?幸會!”雖是反問,卻帶著肯定的味道。

齊桓一腦門子黑線,幸會你個頭啊!本公子既然點破了你的身份,還怎麼敢放肆地趕你走?除非本公子不想在東帝國混了!

於是,齊桓訕訕笑了笑,“三王爺,雖然你身份尊貴,但這地方是我先發現的,你也不能仗勢欺人不是?”

赫連忘憂不置可否地勾起唇角,淡然一笑,“墓葬之內,所有東西都是無主之物。棋公子和本王說這些,豈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