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雖然都不明說,但是季雨墨勝出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赫連嶽微微心底輕輕歎了口氣,臉上卻是堆上了輕鬆的笑意,“墨盞英與季雨墨的比試,季雨墨技高一籌,獲勝。”
赫連嶽話語一落,季雨墨已是笑著朝眾人點了點頭,然後筆直地走到墨盞英的台麵前,大手一揮,將那些押墨盞英勝的人的賭注悉數收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裏。
做完這些,季雨墨才轉臉看了看皇太後以及赫連忘憂、趙佑安,她的下巴幾不可察地點了一下,然後,便是將那些押自己會勝的人的賭注取來,一一還給了他們。
在走到皇太後跟前時,季雨墨嘴唇微微一動,笑得極為動人,“多謝太後對雨墨的抬愛。”
說著話,季雨墨將皇太後那隻水頭十足的翡翠鐲子遞還給了她。
西紅月接過季雨墨遞來的手鐲,重新戴回手腕上,抬起頭,和藹地看著她,柔聲道,“不愧是季家的丫頭,好樣的!”
磁性醇和的話語,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安然,便是季雨墨聽著,都不由對這皇太後生出了幾分親近之感。
於是,季雨墨微微笑了笑,“太後既然選擇了信任雨墨,雨墨自然不能讓太後失望。”
西紅月哈哈一笑,撫掌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哀家倒是越來越喜歡你了。”說話間,西紅月轉頭朝著身旁伺候的丫鬟吩咐道,“將季大小姐那幅畫收起來,回頭叫人裱了,掛到景和宮。”
聽了西紅月這話,赫連嶽心頭不覺就是一動,這個季雨墨不僅得了赫連忘憂的青眼,現在便是皇太後都對她鍾愛有加,若是當真讓她進入了皇室,以後,這季家,那還了得?
心中這個想法轉了一個圈,赫連嶽便又如同沒事人一般,嗬嗬笑道,“既然墨家丫頭跟季家丫頭的比試,已經落幕了,那麼接下來,咱們可以好好欣賞一下秦家這般後生們給皇太後準備的好戲了。”
赫連嶽這話才落下,赫連忘塵卻是急急忙忙道,“父皇,秦家人的表演,那是壓軸大戲,最後再來便可。各族子弟中才藝出眾之輩可是非常之多的,不如,再讓他們中幾人展示一下,再看秦家表演不遲。”
赫連忘塵說完,赫連嶽不由就深深剜了她一眼,赫連忘塵是他的女兒,她心裏想什麼,他還會不清楚?
看各族子弟表演是假,想要看季雨墨出醜是真。甚至,他連赫連忘塵的想法都能猜的一清二楚,季雨墨已經展示過了畫藝,的確是不錯,但是,季雨墨就算再妖孽,那也不可能樣樣都精通,樣樣都出彩,她就不信了,季雨墨能夠一直這麼風光下去!
隻要讓各族子弟都拿出壓箱底的本事挑戰季雨墨,她就不信,季雨墨能每次都勝出。
正是因為知道赫連忘塵心裏的想法,赫連嶽才更覺得為難。赫連忘塵如此針對季雨墨,他這個做父皇的也非常難做的。如今的季雨墨,不僅僅得了赫連忘憂的青眼,還得了太後的鍾愛,以及帝靈學院大長老的欣賞……跟季雨墨對著幹,就相當於給自己樹立了無數個強大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