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這些年在天墨城還算有些底子,認識幾個醫術還算可以的人,他的靜兒可萬萬熬不到今天的!可是,現在,當這個冷清的少年回到天聖宮,自己派索塔請他過來之後,自己不過是稍微嗔怪了一句,他便是這副態度!
“赫連忘憂!”司徒南臉上微微浮出惱色,“這些年,本宮待你不薄吧?”
赫連忘憂淡淡地一掀眼皮,沒有說話。不薄,是不薄,但是,這些年,自己也沒少給天聖宮賣力呀!若沒有他,天聖宮怎麼可能在天墨城坐實第一的位置。
看赫連忘憂那不鹹不淡的態度,司徒南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對赫連忘憂,他一向是禮讓有加,可是,就在前不久,當他的女兒半死不活地回來,將她在東帝國的遭遇跟他一說,司徒南想掐死赫連忘憂的心都有了。他的女兒心心念念的男人,居然有了別的女人,而且,還縱容別的女人搶了他女兒的黃金噬魂鞭!
一想到自己費盡千辛萬苦得來的黃金噬魂鞭被別人拿在手裏,司徒南這心裏就一陣一陣的不舒服。黃金噬魂鞭是司徒靜的趁手武器,握在手中已經好幾年了。這在天墨城幾乎是人所共知的,如今,司徒靜的黃金噬魂鞭被人給搶了,這無異於當眾打他司徒南的臉啊!這讓他這張老臉,以後往哪擱?!
為此,他還特意教訓了索塔一番,怪罪索塔不明事理,折了天聖宮的臉。
然而,對此索塔也是相當委屈,以往宮主對待聖子那是畢恭畢敬,何曾說過一句重話,在天聖宮裏,聖子幾乎是與宮主比肩的存在,聖子發話,他哪裏敢不聽?誰知道,宮主對那黃金噬魂鞭會這般在乎呢!
“宮主,你今天的火氣似乎有些大。我看,我還是下次再來吧!”說著話,赫連忘憂竟是旁若無人的一轉身,便要離開攬月閣。
司徒南手指微微發顫,指著赫連忘憂,愣是被氣得說出話來。如今,他的女兒已經病倒在了床上,就是想要見一見這個男子,但是,這個男子,怎麼就那麼絕情呢?
一看情況不妙,索塔趕緊攔住赫連忘憂,上前打圓場,“聖子,宮主他也是關心阿靜心切,絕對沒有對你不敬的意思。”
一邊安撫赫連忘憂,索塔還一邊朝著司徒南使眼色。司徒南雖然是氣憤難平,但誰讓自己的女兒喜歡人家赫連忘憂呢?當下也隻得悶悶地哼了一聲,壓下了所有的不滿,對赫連忘憂道,“我今天的態度,是有些不好。不過,你也該理解,阿靜現在這個狀況,我這心情著實是好不起來……”
看司徒南的話頭隱約已經有些服軟的意思,赫連忘憂這才慢悠悠回過身,淡淡一笑,“宮主心裏記掛著阿靜,這我能理解。但是,也請宮主記住,我赫連忘憂進天聖宮時,便說過,你若想留我,拿出你的態度。不然,這天聖宮,我倒真的不怎麼稀罕!”
這一番話說出來,司徒南的臉登時便紫了。然而,赫連忘憂說的卻是事實。當初赫連忘憂進入天聖宮的時候,便是信心十足地表明過立場,若是在天聖宮受不到相應的禮遇,那麼,天聖宮,不待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