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的教務和你比較,誰大誰小?”
“祭司分為大祭司和少祭司,我是執事,教務在少祭司之下。”
“可我今天也沒見到你們寺裏有什麼祭司呀!”
白執事長歎一聲:“此事說來話長,半年前,寺裏這位黒執事剛剛到來,大祭司就帶著左、右兩位少祭司外出傳道,但是一直沒有回來。我曾暗中派人出去尋找,沒有任何結果,我擔心他們已經出了意外。”
“這和黒執事有關係嗎?”
“此事尚不明朗,我也無法下定論。——白天說話不方便,現在你既然來到我的別院,有些話我也正好和你說說。”
殷其雷忽然麵露羞赧之色:“白姐姐,沒想到你也是性情中人,敢愛敢恨,其實我和你一樣,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被你的美貌深深迷住了。“
“啐,你想到哪兒去了!”白執事耳根微微一燙。
“呃,不然,你想對我說什麼?”
此刻,卻見剛才那個充滿蕩漾的房間,走出一個衣冠不整的男人,正是白天見到的約翰。夜色籠罩,約翰並未注意到躲在牆角的殷其雷和白執事,慌張地爬上牆頭。想是剛才能量消耗過度,雙腿發軟,撲通一聲,跌到牆外。
殷其雷詫異無比:“你們教中的夫妻,都喜歡爬牆的嗎?”
“這也是我要和你說的事情。自從三個祭司無故失蹤之後,寺裏現在基本由黒執事一人做主。他與我雖然教務相同,隻有正副之別,但他自稱聖靈附體,能憑神力做出許多匪夷所思之事,教中之人對他極其敬畏,他的威望遠勝於我。他在從前做過和尚,是以他便改了規矩,不許寺中男女行房,若有發現,嚴懲不貸。眾弟子就算有所怨言,也不敢與他叫板。我看不得教中夫妻分隔,每當看到男弟子爬牆進到我的別院,去找自己妻子親熱,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真是一個好人。”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殷其雷覺得,男女之間那一點事,雖然隱諱,卻也是生理正常需求。黒執事這麼做,實在有些不大人道,要是教義如此,也就罷了。但是教義允許正當的男女關係,他再橫加阻擾,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何況殷其雷扭曲的三觀,素來認為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隨著曆史環境的不同,正當與否,都會發生改變。比如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光明正大,但放到現代,便會受到法律的製裁和道德的譴責,隻能搞地下工作。
“但是奇怪,最近常有女弟子失蹤的事情發生,不僅是女弟子,就是外麵來做禮拜的女信徒,也莫名其妙地從人間蒸發了。此事太過邪門,官府也查不出什麼究竟,懷疑有什麼采花賊潛入寺裏,伺機作案。我見鈴兒姑娘如花似玉,很可能成為采花賊的目標。所以,今晚我才讓她和我睡在一起,我曾向一位漢人學過一些花拳繡腿,若是遇到危險,也可和采花賊周旋一番。但是,十字寺畢竟不是久留之地,你們應該早做打算。”
殷其雷又驚又喜,驚的是十字寺竟然發生這麼離奇的案件,喜的是白執事竟會武功,說道:“白姐姐,你真是我的救星!”
“什麼救星?”
“我要和一個契丹漢子決鬥,正不知該怎麼對付他呢,你既然會武功,你就教教我吧!”
“習武之道,貴在持之以恒,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速成。何況,我這一套武功,喚作七巧手,適合體態輕盈,行動靈活之人修煉。但我見你身材魁梧,隻怕剛勁有餘,靈活不足,難以修煉此功啊!”
殷其雷嘿嘿一笑:“白姐姐,你這就看走眼了,不是身材魁梧就不靈活了。我以前出身體校,玩的就是一個靈活。體操、籃球、滾床單,哪一樣不需要靈活?”
白執事莫名其妙,也不知他說的是什麼,但她一個外族女人,本來就對漢文化一知半解,聽不明白殷其雷說話,她也不覺得奇怪,隻說:“你要真想學,明天開始,我就教你七巧手。”
殷其雷一聽,激動得就要跳了起來,一把就將白執事抱住。白執事麵紅耳赤,她是有夫之婦,丈夫長年在外經商,除了丈夫以外,她還沒和哪個男人這麼親密。殷其雷開始隻是出於激動,一時克製不住內心狂喜之情,將她抱住。但是抱住之後,聞到白執事身上如麝如蘭的一股幽香,不禁心曠神怡。於是,他就舍不得放手了,將她抱得更緊,讓她胸前一對飽滿,與自己結實的胸膛充分接觸,歪歪無限。
白執事又羞又惱,從他懷裏掙開,捋了一下鬢發,小聲地說:“你先回去睡吧!”低頭慌亂地跑開。
殷其雷望著月光之下,白執事曼妙的背影,嘴角輕輕勾起一條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