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其雷走馬出寨,先與沙漠王、李紅蓼相見,訴說金蘭之情。
又見兀顏朵兒騎馬正在賽裏部的陣營之中,從自己的馬上跳到她的馬上,坐在她的身後,摟過她的纖腰,笑道:“親親好老婆,我可想死你了!”
兀顏朵兒忸怩地說:“這麼多人,羞煞人了,你再動手動腳,我就不理你了!”
殷其雷附到她的耳際,小聲地說:“那我晚上再跟你動手動腳。”
“討厭!”兀顏朵兒嚶嚀一聲。
迎入寨裏,又要大擺宴席,為劉虹等人接風洗塵。今日接納郭亮、耶律破軍,殷其雷已經大吃大喝兩頓,這一頓說什麼也吃不下去了,心想,官場真他娘的就是腐敗!為了反腐,這一頓他就沒怎麼吃,隻在一旁陪坐,兼顧調戲身邊的兀顏朵兒。
兀顏朵兒見他的安祿山之爪向她大腿移來,眼疾手快,一雙筷子紮了下去,殷其雷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眾人齊齊將目光轉移過去,兀顏朵兒一時尷尬無比,殷其雷嘻嘻笑道:“沒事,沒事,被蚊子咬了一下。”
沙漠王不明覺厲:“三弟,不就被蚊子咬了一下嘛,用不著叫得這麼誇張吧!”
殷其雷嘿嘿一笑:“大哥有所不知,這隻蚊子太凶猛了,這還是白天,晚上就更加凶猛了!”
兀顏朵兒狠狠瞪他一眼,殷其雷立即閉口不言。
李紅蓼蘭心惠質,看在眼裏,早就猜出殷其雷說的蚊子指的就是兀顏朵兒,暗笑不語。
席間,聽得殷其雷收伏拓跋葉、盛思遠,又大敗藥師婆之事,沙漠王、李紅蓼讚歎不已,耶律破軍這個聿皇軍統領吃了敗仗,素無建樹,反倒顯得多餘了。
劉虹坐在主位之上,朝著殷其雷舉起酒樽:“殷將軍有勇有謀,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敬你一樽!”
殷其雷急忙舉樽:“能喝劉姑娘敬的酒,真是死而無憾了!”
劉虹微微一笑,又正色道:“耶律李胡大敗之後,召集殘部,又從新、蔚、雲三州強征青壯之丁入伍,兵馬不下二十萬,如今又有回鶻相助,更是如虎添翼,眾位切莫小覷了他。”
石山炮笑道:“耶律李胡征收的壯丁未及訓練,戰鬥力不強,不足為慮。再者,我軍已經收複蔚州,耶律李胡隻占新、雲之地,隻要取下新州,雲州隻剩一座孤城,四麵一圍,耶律李胡插翅也難飛了!”
“元帥有命,令我火速取下新州。”
“咱們此番攜帶泰德泉繳獲的十輛霹靂車,此等攻城利器在手,何愁新州城不破?司徒災星製造霹靂車之時,肯定沒有料到,霹靂車有朝一日會成為他的致命武器。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劉虹擺了擺手:“不可!元帥交代,新州城內尚有二萬百姓,不到萬不得已,決不可動用霹靂車!”
石山炮默然不語,心中不免在想,薛白衣真是婦人之仁,不用霹靂車,難道留著供奉起來嗎?
……
月色朦朧,殷其雷心情蕩漾,偷偷摸到兀顏朵兒帳外,向兩個把守的士兵使了一個眼色。兩個士兵會意,殷其雷和兀顏朵兒肉搏的時候,總是會將帳外守衛支開。這已經成為賽裏部不是秘密的秘密,眾人心知肚明,私底下常常當做笑話來講。當然,這要瞞著兀顏朵兒,否則以兀顏朵兒的脾氣,是會殺人的。
兩個士兵走後,殷其雷掀起帳門一角,正要給兀顏朵兒一個驚喜。但見燈光之下,兀顏朵兒寬衣解帶,步入一隻浴桶之中。翠雲散亂,肌膚雪白如玉,雙峰點點凝露,看得殷其雷熱血沸騰。
二爺已經起義,殷其雷壓製不住,解了腰帶就要入帳。卻見兀顏朵兒的床底忽然滾出一個人來,一見竟是範鴻。殷其雷疑竇叢生,按捺心性,看個究竟。
兀顏朵兒吃了一驚,急忙捂住自己胸口,問道:“你怎麼會在此處?”
範鴻嘻嘻一笑:“我在此處已經等候多時,嫂子,你可想煞我了!”
“這裏是軍營,你瘋了嗎?”
“上一次,咱們不是也再軍營嗎?”
兀顏朵兒慌亂地搖了搖頭:“不可以的,我們不能一錯再錯。”
“錯的是他殷其雷,而不是我們。”
殷其雷暗暗心驚,聽他們言語的意思,似乎已經……
殷其雷不敢往下再想,仿佛一個焦雷在他頭頂炸響,炸得他外焦裏嫩。
怎麼可能?!
他的妻子素來堅貞不渝,他的兄弟素來肝膽相照!
“嫂子,是他殷其雷負了你,要不是我告訴你,隻怕你還被他蒙在鼓裏吧!他表麵裝作對你一心一意,其實暗地裏有多少貓膩,你知道嗎?”
兀顏朵兒捂住耳朵,搖了搖頭:“你不要再說了,你不要再說了!”
“我偏要說!他和阿燭的事,你已知曉,但他和李紅蓼、碧奴的事,你又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