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青陽穿著普通,身邊的背包還是土不拉幾,洗得已經發白的帆布包,青年輕蔑的撇了撇嘴。
“民工兄弟,我在你的上鋪,要不咱倆換個位置好不啦?”
聽青年滿嘴的翹舌音在叫自己,青陽抬頭打量了他一眼,見這個家夥雖然長的英俊,但身體虛浮兩腿無力,還帶著一點女性化的特質。
而且眉心有一縷淡淡的晦氣纏繞,說明是酒色過度,命魂羸弱,這顯然就是一個二世祖公子哥。
喝了一口茶,青陽淡淡的問道:“為何要與我換座?”
青年下意識的低頭打量了一番自己那筆挺的西裝,又拍了拍衣襟。
“民工兄弟,你看我這身衣服,全是名牌很昂貴的!睡在上鋪爬上爬下,會把衣服搞的皺皺得,那就不好看唻!”
“噗哧...”
聽到這樣的解釋,青陽簡直是無語,然而還沒等他答話,已經放好行李的少女,坐在對麵掩嘴笑出聲來。
青年扭頭打量少女,頓時又做出了一個更為誇張的表情,他抬手伸出了蘭花指,兩眼放光盯著少女。
“哇塞!美女吆!我叫李魅燃,木子李,魅力的魅,燃燒的燃,意思就是木頭在魅力中燃燒,美女你叫什麼呢?”
“你確定是魅力的魅,不是妹子的妹?”
“咯咯……”
“噗......”
本來這家夥自我介紹就已經讓人忍俊不禁,又聽到青陽如此調侃,對麵的少女頓時笑的是前仰後合,而和少女坐在一起的中年男人,一個沒沒忍住嘴裏的茶水噴了出來。
李魅燃見幾人笑他,蘭花指一伸,跺了跺腳,麵帶幽怨的說道:“有什麼好笑的,真是討厭!”
“咯咯,哈哈……”
這次中年男人和青陽,連同那少女一起大笑了起來。
幾人笑罷多時,少女主動做了自我介紹,原來她叫淩兮,坐在旁邊的中年男人是她父親。
見少女主動做了介紹,青陽也把自己的名字說了一下,還是同意給這個極品的李魅燃換了換鋪位。
隨著站台上的電鈴一聲叮鈴鈴響,火車緩緩的開動,車廂內逐漸安靜了下來,乘客們也陸續開始休息。
可能是身體太虛的緣故,和青陽換鋪的李魅燃,睡下後很快便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青陽吃了些東西,便躺在鋪上微閉雙眼,想著蕭雨的事情,而同在上鋪的淩兮,看著對麵這個話語不多的少年,微不可查一笑,她敏銳的覺察到青陽絕不是個民工。
“喂!你睡著了嗎?”
“你是在叫我?”青陽睜開眼睛,扭頭看向淩兮。
“嗯,你是去那裏?”
“去重慶。”
“我和爸爸也是回重慶,你在那裏做什麼?”
“去那邊辦些私事,不過終點不是重慶,我到哪裏後還得轉汽車向回走,要去奉節那邊。”
“奉節呀?那裏是我的老家耶!不過好久我都沒有回去過了。”
“哦,你和你爸爸是來汕頭旅遊嗎?”
“不是,我爸爸脊椎神經上有毛病,經人介紹,說這裏有個治療這方麵疾病的專家,所以就過來看看。”
“看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