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真的隻將他當做是大哥了麼?真是見鬼的兄妹之情!
白韶掬袖下拳頭緊緊一捏,亦是擰緊了修眉,慕容肆反是譏笑,冷沉音色在這靜謐的林子中蕩開,“你知他剛才說什麼?他明知朕有將你納為妃子之意,他卻在這個緊要關頭拿他手中兵權威脅朕,要朕別拆散你們。秦小魚,你告訴朕,朕是否該將他殺了?”
以他脾性,是真會將白韶掬殺了,可他用兵如神,他手下那些將士與他出生入死,對他十分尊敬,若是皇上將他殺了,隻怕他手下那十萬大軍會反。
如今又是關鍵時刻,皇上與秦遇的這場硬仗不打不可,若是白韶掬虎豹營也反,豈不是火上添油?
小魚看向白韶掬,又深呼吸一口,才鄭重道,“白大哥,剛才我所言你都聽見了吧。我已將你放下,隻將你當做我青梅竹馬的大哥而已,我之前不也祝福過你與大姐恩愛直至百年時麼,你現在又何必一廂情願跟皇上說這些有的的?”
倒真真是可笑,以前他高高在上對她不屑一顧,現在竟成了他一廂情願,夏錦伶牙利嘴,真是能將黑的說成是白的。
白韶掬苦笑,眼底有抹蒼白,“還請皇上恕罪,是臣放肆,冒犯您與未來的夏妃娘娘了。”
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他還有什麼可說的,以後這人生死再與他無關,他倒要看看她不擇他,以後會混得多慘,不說深宮險惡,單憑那個林主薄,也未必是她能對付得了的。
白韶掬低了頭,皇上唇角微微繃著,將手中長劍挪開,往用力地上一擲,“朕的女人也是你能肖想的?白韶掬,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否則朕教你不得好死!”
這人是天生君主,一身戾氣渾然天成,不怒而威,教人不敢小覷,饒是他征戰沙場多年,遇過多少猛將悍帥,也不及這人,他心中一凜,低下頭去,“臣謹記皇上教誨。”
被擲入地上的寶劍搖搖晃晃,折射在白韶掬微微慘白的臉上,看不出他半分神情,小魚不知為何他突然要對皇上說這些,他們經曆了這麼多事,早已回不到當初,不是麼?
如今,他有大姐相伴左右,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有些愛情如指甲,剪斷了還能再長,有些愛情如牙齒,斷了便再也長不回了。
而白韶掬至於她,就是後者。
她十幾年的翹首相盼,滿腔相思得不到回應,感情付諸東流,心口一次一次被他傷得血肉淋漓,是再也回不去了,她原以為,除卻白韶掬,她再也不會去愛別人,可不知何時另一顆甜蜜的種子落進她心間,她在期盼它的生根發芽。
身旁男子彎腰,將她扶起身,輕輕撣去她膝蓋上的塵土草屑,一雙厲眸看向她時,已回複到往常的溫情脈脈。
白韶掬暗暗咬牙,不敢再叨擾,便躬身退下。
少了那個礙眼的人,慕容肆隻覺眼前舒服多了,握了她手,將他摟進懷裏,“你一變美,那人就回心轉意了?這可真是不好,隻怕以後朕的情敵會更多。所以——”
所以怎樣?小魚正疑惑著,誰知這人壞得一笑,就將她抵到就近樹幹上,開始施為,小魚因這人還有傷在身,不敢太用力,半推半就,羞紅著臉小聲道,“阿四,你要幹什麼?”
“辦你!你這也看不出?昨夜你在我身上扭得可真教人心癢難耐。”
這回他動作熟練多了,已將她衣帶給解了開,襲進了裏麵,小魚臉上更紅更燙,輕咬著粉唇承受著,她不是看不出,隻是裝傻充愣而已,況且她上次是中了媚毒才會那樣的。
“你怎老是這樣?這裏可是林子裏,若是被人撞見怎麼辦?”
“撞見就挖了他眼唄,現在辦了你,你以後就能踏踏實實跟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