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1945年,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街上早已人來人往。一個女子漫不經心的走在穿梭的人群中。女子在百樂門的門前駐足片刻,起身走了進去。
百樂門裏麵歌舞升平,人們在舞池裏麵偏偏起舞。女子的目光始終停在一個地方,順著女子的目光看過去。不遠處一個穿著軍裝的男子正在舞池裏麵和另一個穿著奢華皮草打扮妖豔的女子跳著舞,時不時舉止親密。
此刻,女子心裏像是打飯了五味瓶。睜睜的瞪身穿皮草的女子,眼裏充滿了滔天恨意。是她,就是眼前這個狐媚女人,她奪走了自己最愛的人,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女子越看越是氣憤,起身朝身穿奢華皮草的女子衝去揚手就要將兩人分開。
這時,男子從身側掏出一把搶,“砰”時間靜止了,女子的揚著的手在空中停住,隨後慢慢的放下,身子也朝後倒下……
跳舞的人們聽見槍聲,紛紛驚慌逃走,沒有一個人理會躺在血泊之中的女子,隻有男子和那穿著皮草的女人還站在那裏,女子攬住男子的腰,默默的看著,他們的眼中絲毫的悔意。
鮮血順著胸口留下,血源源不斷的向四周流去。像一條赤流。鮮血與身上的血紅的旗袍融合在一起,旗袍上的牡丹花被血染紅,形成詭異的顏色,可是並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女子睜著眼睛,雖然瞳孔已經渙散,可是仍然能感覺到那股滔天的恨意。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
夜晚,天空一輪圓月被厚厚雲層遮住,在隱隱的月光下,是一片墳地。每一處墳的四周長滿了雜草,不遠處的枯樹上,樹枝如同枯瘦的手中,張牙舞爪的四處伸展開,在枝幹上站著幾隻烏鴉,時不時發出嘎嘎的叫聲。
就在這片墳地的中心,佇立著一座墓碑,墓碑的四周卻寸草不生,在慘白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陰森。三個暗灰色的身影正揮著手中的鋤頭,他們是奉人之命—埋屍。
片刻後,三人扔下手中的鋤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忽然一陣陰風傳來,四周的烏鴉驚起,發出刺耳的叫聲。
“怎麼會刮這麼大的風?這天氣真是說變就變。”其中一個人有些抱怨道。
“是啊,剛才還是晴天了。看樣子是要下雨了,快些走吧。還得回去複命了。”另一個人說道。
三人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沒走多遠,雨嘩嘩的下了起來,就在這時,走在前麵的人忽然停住了腳步,後麵兩人差點撞了上來。
“你怎麼不走了?”
可是那人並沒有回答他,一動不動的站著,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前方不遠處。
“你幹什麼不說話,這裏是墳地,前麵有什麼看得,不都是…”男子一邊說一邊順著他看得方向看去。
這一看,把他嚇得魂飛魄散。隻見在不遠處墳包中央,有一個紅色的人影,長長的頭發垂下,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三人的呆住了,想跑,可是腿卻像被人拽住了一樣,無法動彈。
“那…那是什…什麼東…西?”半響,其中一人顫抖的問道。
可是沒有人回答他。在這樣荒涼的墳地裏,忽然出現一個人形的東西,那還用說是什麼嗎?三人沒開口,卻心知肚明。
次日,晴天,可是陽光再大,也始終驅散不了墳地的陰氣。在離一處墓碑的不遠處,躺著三具屍體,他們瞪著眼睛,嘴巴張的很大,似乎看見了什麼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