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暑假之前,姿禾因為小薔薇要自殺的事情順利被教官牽著鼻子帶到了校長麵前了解情況,那時候蘇喻恩不知道又犯了什麼錯,正坐在校長室裏吃著桃子。
校長正在打電話,蘇喻恩吧唧著嘴看了看姿禾,然後隨手在桌子上抓起一個桃子向她扔了過來,姿禾來不及思考,下意識便接住了。
這時校長掛了電話,轉過身來看著她們倆,然後對姿禾說,“你是孟姿禾是吧?你簡單給我說一下小徐同學的事情吧。”
姿禾坦然道,“沒什麼好說的,我跟她之前是室友,後來她爸在外麵給她買了房子我們就沒有聯係了。”
校長冷哼了一聲,“沒有聯係?那你跟胡修文是怎麼回事?”
蘇喻恩啃完桃子,隨手丟進了垃圾桶裏,對校長說,“大伯你怎麼那麼是非呢,小年輕談戀愛的事你也管,又不是高中,那徐薔舒自殺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她爹還有那麼多金子,她舍得死嗎。”
校長被她氣的吹胡子瞪眼,姿禾倒是因為這一番話對蘇喻恩有些刮目相看,這是言語之側有對她的袒護吧,總之對姿禾來說,心頭一暖。
後來蘇喻恩不聽校長的大道理,大膽的拉著姿禾走出了校長室,漫不經心道,“不用理他,老頑固了,誒,一會我有個局,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姿禾這種按部就班長大的哪裏受得了酒吧這個刺激,但畢竟也和蘇喻恩不熟,於是與自己鬥爭了幾番,然後抬頭對蘇喻恩使勁兒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姿禾與蘇喻恩,就順理成章的勾搭在了一起,一起享受著別人的唾棄,也在枯燥的警校生活裏,平添了許多新鮮和色彩。
可能對姿禾而言,蘇喻恩就是一種打破現狀的惡習吧。
嗯,如周知淮所說,胡修文也好,蘇喻恩也好,她們都是姿禾的惡習。
當姿禾趕到酒吧時,櫃台已經圍滿了人,她撥開層層人群擠了進去,隻見蘇喻恩額頭上鮮血直流站在人群中央,手裏還有碎了一半的酒瓶,直指著地上陳子文。
姿禾心頭一驚,連忙衝了過去奪下蘇喻恩的酒瓶,回身看了一眼狼狽的陳子文,然後又查看蘇喻恩的傷口。
蘇喻恩不以為然,將姿禾拽到一旁,對地上的陳子文說,“我上次就說過,再讓我看見你我他媽就剁了你的x!怎麼著啊,你是偷偷摸摸的質疑我的權威還是光明正大頂撞我的威信?還他媽敢跑到這裏來,我廢了你信不信?”
姿禾有些手足無措,往回扯了扯蘇喻恩,隻聽地上的陳子文憤懣道,“我是來找我女朋友的,又不是來找你的,這酒吧又不是你開的!別以為你會點破擒拿就牛逼了,警校出來的也得受法律管吧?你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話音落,蘇喻恩火更大了,姿禾再拉不住她,隻好偷偷將酒瓶丟了然後衝到了蘇喻恩前麵,指著陳子文大罵,“大哥你還真要臉啊,當初和喻恩在一起的時候就跟你們學校那美堅利大奶牛搞上了!你是真不把我們警校姑娘當回事啊,我知道你們學藝術的都需要激情,但你能他媽別來這兒找刺激嗎?回去抱你那大奶牛策馬奔騰多好啊。”
說完,圍觀的人都笑了,任憑那陳子文臉上是何等的赤橙黃綠青藍紫。
姿禾並非是想要對陳子文惡語相向,隻是她太了解蘇喻恩了,在這個時候衝出來幫她罵兩句比什麼都重要,隻要有人為她出頭,她便不會再糾纏下去。
果不其然,蘇喻恩笑了笑,走上前一步,看都不再看陳子文一眼,然後漫不經心的踩過陳子文的腳,轉身拉著姿禾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