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男人轉過身看著胡修文挺拔的小身板,左顧右盼就他一個人,再挺拔也寡不敵眾,於是猖狂的笑了笑,為首的男人走上前來,捅了捅胡修文的肩膀,挑釁道,“呦?胡歌啊?勞資他媽還霍建華呢!”說著,小弟們就跟著笑。
胡修文十分優雅的撣了撣被他捅過的地方,說,“你可別糟蹋人家明星了,你瞅你長的,跟海嘯過後似的,砍你五十斤肉去喂豬說不定你還有點像霍建華!”
那男的愣了愣,轉過頭看著自己的小弟,像是探討學術研究一樣,問道,“豬吃肉嗎?”
那小弟也愣了愣,然後好心提醒道,“大哥,他好像在罵你。”
那大哥一腳踢飛了小弟,罵罵咧咧道,“勞資用你提醒!”說著,他惡狠狠地指著胡修文,說,“你他媽敢罵勞資,勞資今天不廢了你!給我上!”
一聲令下,幾個男人蜂擁而上,蘇喻恩和姿禾一看,也不笑了,從角落裏跳了出來,蘇喻恩上去支援胡修文,姿禾從幾人身後饒了過去,兩三下解決了抓住那個女人的兩個流氓,將滿身是傷的女人扶了起來,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那女人虛弱的搖了搖頭,身體卻晃悠站不直,姿禾又將她靠在牆邊,月光絲絲縷縷落在她的臉頰上,青紅的傷,淩亂的短發,精致的眉眼,如同一個貓兒一般透著慵懶而又魅惑的感覺。
姿禾感覺自己像被電過了一下,眯眼打量著她,問道,“是你?”
聞言,那女人抬起頭來,張開眼睛打量著姿禾,氣若遊絲地笑了笑,說,“又見麵了,多謝……”
話還沒說完,頭一歪,昏死過去。
姿禾如鯁在喉,心裏一時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說是心疼,有點太荒唐了,說是興奮,但那股難受卻在狠狠的躥搗著自己的心。
這個一眼跌落的女人,如同一場夢一樣,活生生的,走進了她的世界。
不知道她會來,所以,措手不及。
不知道她是劫,所以,無法回防。
蘇喻恩和胡修文兩三下解決了流氓,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兩個人頗為滿意自己的成果,掏出手機來報了警,然後走過來查看那個女人的傷勢。
胡修文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時,突然閃過一絲柔軟,眉頭皺了皺,憤恨地踢了一腳地上的男人,說,“真不是東西!”
蘇喻恩說,“行了行了,趕緊送醫院吧,姿禾,你認識她?”
姿禾讓女人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搖了搖頭,說,“不認識,在深圳見過一麵,就是我給你說的那次在超市忘記帶錢,她幫我付的。”
蘇喻恩尖叫了一聲,說,“喵了個咪的!她不是來討債的吧!”
胡修文白了她一眼,將昏迷的女人打橫抱了起來,穩穩地走出了巷子。姿禾懷裏一空,愣愣地注視著胡修文的背影,蘇喻恩跟幽靈一樣飄了過來,小聲說,“老胡這是……動春心了吧,怎麼這麼積極。”
姿禾撞了撞她的肩膀,說,“別瞎說。”然後跟在胡修文的身後走了。
蘇喻恩回身去付了錢,夜攤老板哆哆嗦嗦接過了錢,看了看滿身王八之氣的三人以及胡修文懷裏那個滿身是血的女人,嚇得連忙低下了頭找零。
三人招停了一輛計程車,將受傷的女人送去了胡爺爺所在的醫院,都想著救人要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於是去醫院時都悄悄的避開了胡爺爺的病房。
護士給那個女人處理了一下傷口,吊了點滴,然後抬頭看著胡修文,問道,“你是他男朋友?”
胡修文剛想說不是,蘇喻恩連忙湊過來笑著說,“是啊是啊,男朋友快去付錢。”說完,一腳將胡修文踢出的病房。
姿禾從她身上掏出了一部手機,手機屏幕已經碎了,應該是毆打過程中打碎的。打開後又設置了密碼,解不開鎖,聯係不上她的家人,姿禾將手機輕輕放到了床頭櫃上,歎了一口氣,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