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慕也似乎感覺說的不妥,又連忙安慰道,“不過你放心吧,就算他尿你臉上,我們沈裔也絕對不是那種隨地大小便的人,哦,錯了,是隨臉。”
這下胡修文也坐不住了,直著脖子吼道,“說什麼呢!死孩子!”
一直沉默的沈裔開了口,語氣中帶著調侃,說,“趙慕,看蘇喻恩對你這麼矢誌不渝的,你是尿了多大一泡?膀胱肌都練出來了。”
他說完,這下輪到蘇喻恩和趙慕臉綠了。
姿禾微微笑笑,估計這天底下也隻有沈裔這廝用的出“膀胱肌”二字,穩!準!狠!
不過他這一句話,瞬間和胡修文的關係由資產階級敵人變成了革命戰友,胡修文還是蠻受用沈裔如有神助的那句話,看蘇喻恩的臉色,他笑的後牙槽十分夢幻。
回家用完晚飯,老孟去找老戰友打牌去了,孟媽媽也忙著去廣場跳舞,胡修文又去胡爺爺那裏盡孝了,蘇喻恩和趙慕也不曉得去鑽哪片兒小樹林了。
所有人順理成章的各忙各的,又仿佛恰到好處留姿禾和沈裔單獨相處。
姿禾無聊的看著中央一重複播放的小品,別人都說蔡明和潘長江是老搭檔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姿禾總覺得蔡明和郭達,潘長江和姚明才是官配,現在的春晚跟重組家庭似的,曾經的春晚,幾個笑點撐起了一家人的新年。
而如今,戲裏戲外,都已物是人非。
沈裔也不吵不鬧,安分的坐在沙發另一端看著電視,電視中的光映在他的臉頰,如同琉璃吊頂的玲瓏,每一個刻麵都閃爍出璀璨的光。
姿禾偷偷瞥了他幾眼,生怕他突然又萌生出什麼毀天滅地的想法,可見他靜靜地看著電視,又覺得氣氛有些尷尬。
沈裔盯著電視,頭也不轉,說,“你不是要趕我走嗎,如今又盯著我看是什麼意思?我說你也別太自作多情,我是來青島處理一份case的,趙慕非要拉著我來找蘇喻恩,我也是被迫的,我就不明白你一豆芽兒身材的小姑娘,怎麼天天有那麼多擔心。”
姿禾沒好氣的說,“那我還要謝謝你了,百忙之中還能抽出空來親臨寒舍,什麼也沒帶不說,還製造誤會,感恩戴德。”
“哦。”沈裔轉過頭,雙手交叉在胸前,似笑非笑地望著她,說,“原來是你在怪我沒帶什麼,其實要是你願意,我倒是可以恩賜你一夜情,知足吧,我這麼極品的男人。”
姿禾臉一紅,隻感覺此刻的自己怒火中燒,抄起沙發上的枕頭就往沈裔身上砸,枕頭雖然綿軟,可用在姿禾手中卻順手極了。
沈裔原本還沉浸在自我陶醉中,被姿禾突如其來的枕頭砸懵了,邊躲邊說,“喂喂喂!我就是說說!誰稀罕跟你一夜情!喂!孟姿禾!”
姿禾似乎並沒有打算停手,一枕頭一枕頭砸的十分歡快。沈裔躲了一會,忍不住了,用一隻手擋著她的攻擊,另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一拽,將姿禾鉗製在沙發上,一隻手死死的摁住她的肩膀,喘了口氣,說,“我說你這丫頭怎麼開不起玩笑呢?”
姿禾此刻趴在沙發上,沈裔摁著她的肩膀,親密如斯的距離讓她更加惱羞成怒,可是手被他牢牢抓住掙脫不了,隻能咬牙切齒道,“王八蛋!你這個廁所滑胎的畸形嬰兒!勞資跟你不熟!開個屁啊!放開!”
沈裔挑眉,唇角一抹輕笑,一巴掌拍在姿禾的腦袋上,說,“你是不是故意說這麼一番刺激我的話,好讓我對你念念不忘啊,那我此刻應該說句什麼呢?很好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姿禾惡狠狠的啐了他一口,凶神惡煞恨不得翻身把他從樓頂扔下去,“變態自戀狂!你以為你是誰!能不能別天天以為別人對你有想法啊,你有病還是我有病!勞資才不會看上你這種兒五八萬的敗家子!”
沈裔似乎心情很好,笑出了聲,說,“姿禾啊,聰明的人應該懂得能屈能伸,你看現在你爸媽都不在,就我們倆人,而且我現在明顯占上風,要是我想對你做點什麼的話,你逃得了嗎?”
說著,他的手有意無意的撩起了姿禾脖頸間的一縷頭發,挑逗般的放在鼻尖輕輕的一嗅。
姿禾快嚇哭了,拚命的掙紮著,說,“沈裔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亂來!我一定會給你碎屍的!”
沈裔又一掌拍在她的腦袋上,威脅道,“那你信不信,你再敢嘴硬,我一定會趕在你把我碎屍前對你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