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薔薇從小在蜜罐裏泡大,哪受得了這種刺激,姿禾都擔心她會直接躺在地上去世,杜杜就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笑著,剛才那一番話雖然惡毒之極,但姿禾不得不承認,真的是太過癮了。
這個世上愛情中的女人,溫柔是留給愛人的,所有的刻薄和惡毒,都是留給冒犯者的,可在她們這場愛情裏,顯然杜杜才是那個冒犯者,而她此刻卻像一個正妻一樣理所當然的刻薄,理直氣壯的惡毒,所以這場戰鬥,小薔薇輸得真是太慘了,一敗塗地。
而姿禾和蘇喻恩從原本的風口浪尖瞬間淪為圍觀群眾,一麵為杜杜的尖酸刻薄在心裏默默鼓掌,又一麵毫不客氣的欣賞著小薔薇崩潰狼狽的模樣,這場麵,這轉折,這氣勢,真他媽的,太爽了。
姿禾看了看周圍的人,雖然爽但還是不要引起圍觀得好,所以她上前一步拉住了杜杜,和蘇喻恩一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裏,任憑小薔薇在身後哭號嘶喊,一個人演著天崩地裂的戲,都沒有人再配合她,這對她來說,無疑是致命的一天。
離開了那裏,杜杜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姿禾的臉,皺了皺眉,說道:“這小公主手勁兒可真夠大的,我說你們兩個平時也挺霸王的,怎麼還能讓這麼個貨色騎在頭上拉屎?”
話音落,姿禾剛沉浸在她剛剛給的感動中,下一秒就被她的語出驚人說綠了臉,顯然蘇喻恩也是的,杜杜沒理會她們,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行了行了,以後少理她,那什麼,姿禾,胡修文讓我來找你,說打電話打不通,一塊去喝酒啊。”
蘇喻恩好奇的看著她,左顧右盼,又支支吾吾了半天,問道:“你真把她爸睡了?”
姿禾愣了愣,生怕蘇喻恩說出什麼傷害杜杜的話,可不等姿禾給她使眼色,杜杜坦然的點點頭:“還有她二舅,一家人都是一樣的貨色。”
蘇喻恩眨了眨眼,又小心翼翼的問道:“那...老胡?”
“哦,那沒有。”杜杜搖頭否認。
姿禾皺了皺眉,也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那三萬塊錢?”
杜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臉的不屑,拍了拍姿禾的肩,說道:“你別擔心,那錢我還給他了,之所以沒睡,一是這二大爺不讓睡,二是給的錢真的太少了,當然他要是需要服務,衝著之前你們救我,我可以全免的,那三萬塊錢真還沒我腳上這雙鞋貴,安啦,走吧,胡修文一人在那等著呢。”
蘇喻恩不由得稱讚道:“霸氣啊姐姐,行了,你倆去吧,我就不去了,上了課感覺有點累,我回去睡一覺,姿禾你也別喝太多啊,別忘了回來交水卡。”
“啊?”姿禾有些擔心她一個人,但剛才小薔薇的話對她來說的確是足以擊垮她的巨石,如果換成了自己,估計現在已經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了,可麵前的這個像夜狼一般的女人,她叫蘇喻恩,很幸運,她是蘇喻恩。姿禾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那行吧,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姿禾和杜杜與蘇喻恩告別後,二人打車來了卜吉河邊的一家燒烤攤,抬頭看,夕陽緩緩歸矣,染紅了半邊天際,胡修文正坐在夕陽下悶頭吃著燒烤,見她們來了便招了招手,順便又問老板多要了一些,然後拉開了身邊的凳子,皺著眉頭埋怨道:“你們怎麼才來啊?我這都快吃完了。”
杜杜撇撇嘴,冷笑了一聲,拉開凳子坐下,說道:“還不是你那金疙瘩前妻。”
“什麼金疙瘩?”胡修文大概是沒聽清,吃著燒烤含糊不清的問了一句。
姿禾衝杜杜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她知道胡修文的性格,對於小薔薇,胡修文心裏多少是有愧疚的,而對於姿禾,又是一種天生的使命感,所以這件事肯定會讓他左右為難的,反正杜杜已經教訓過她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