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過客,聊聊無傷大雅的趣聞,然後付了酒錢,事不關己的走開,空留儀狄等人呆滯在原地。
幾人紛紛沉默,她們從未有過這樣的無力感,仿佛,不倫他們做什麼,都沒有辦法挽回他們的命運。
木處白的啼哭驚醒了儀狄,她悄然紅了眼眶,心頭一揪一揪的疼,皇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
故事到這裏便結束了,似乎是沒有結局的樣子,把姿禾幾個人急的直皺眉,反倒是小白喜笑顏開,拍了拍桌子,興奮道:“誒!我也叫木處白!老板,你可以去寫小說了,真的,到時候寫火了,我能去演這個女的嗎?”
沈裔忍俊不禁,看著木處白興奮地目光,道:“你本事就是這個故事的主角,何必再演一回呢。”
溪空皺了皺眉頭,追問道:“那荊軻呢?”
沈裔低了低眼眸,然後看著那杯酒,道:“魚窮圖見匕,荊軻刺秦,這段曆史你們應該知道吧?”
曲惟惋惜的搖搖頭,有些黯然神傷,道:“所以不管做什麼,都改變不了曆史,老板,你這故事從哪裏看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
“很真實。”姿禾接過話,目光有些觸動,抬頭看著沈裔,將那杯酒一飲而盡,原本的甘甜成了苦澀,她品嚐著這苦澀,問道:“你是什麼人?”
沈裔挑眉,故作高深的笑了笑,然後道:“以後你會知道的。”
姿禾還想說些什麼,突然,手機響了,她接聽了手機,是總監的聲音,說讓她回公司修改一下文件,姿禾應下,然後從兜裏拿出一串鑰匙,對曲惟她們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公司有點事,我得趕回去看看。”
木處白哭喪著臉,道:“都這麼晚了,還加班啊。”
姿禾拍了拍她的肩膀,長歎了一聲,然後道:“身不由己啊,行了,你們快點回去吧。”
幾人點點頭,和老板告別,紛紛離開了酒吧,姿禾獨自往公司的方向去了,按照總監的吩咐修改了文件,抬頭時,就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
她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把文件給總監發了過去,總監從辦公室走了出來,看著她疲倦的模樣,有些內疚,道:“抱歉啊小蘇,麻煩你這麼晚了,你明天就不用來了,在家裏休息一天吧。”
聞言,姿禾突然感覺渾身輕鬆,欣喜的笑了笑,說道:“謝謝總監!那總監再見!”
離開了公司後,姿禾出奇的沒有打到出租車,隻能無奈的自己步行回去,在昏黃的街燈下,她的影子被拉的長長的,夜燈一吹,有些冷。
她最近腦海裏全都是沈裔講的故事,白天想,夜裏夢,她仿佛都可以看清她們的樣子了,可是每次,都被巨大的悲傷驚醒,坐起身,一陣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