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鍾,大雨滂沱,如盆潑一般,窗外的景致都看不太清了,薛婉寧突然摸出一瓶小支的白酒扭開了蓋子‘咕咚咕咚’跟喝水似的喝了一大口。
第一次,她感覺到了淒涼;第一次覺得自己竟是一無所有的;第一次發現連心底都在流血;薛婉寧一口一口地喝著酒,很快,她緊閉著的雙眼淌出了無法抑止的淚水。
這真的是個兩極化的下午,屋內的兩人感情升溫,暖如朝陽;屋外的一人卻如墜冰窖、心碎了無痕。這場大雨卻不管什麼人有著什麼樣的情緒,隻瘋狂地下著,一直到天色漸黑才慢慢失去了先前的威力,變得細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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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雲以深接了個電話有點事要馬上去辦,九點不到就出去了,童瑤懶懶地賴在床上,昨天雲以深的熱情實在是累壞了她,她直覺得周身酸疼,隻想躺著不動,今天是周日就算睡上一天又如何。
但童瑤的電話突然響了,是個十分陌生的號碼,童瑤本不想接,怕是別人打錯了的,但電話鈴卻楔而不舍地響了一遍又一遍。
“喂!”童瑤終於接了電話。
“不要臉的賤人,馬上給我滾出來。”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沙啞,但尖銳得簡直象從地獄裏冒出來的一樣,帶著極冷的寒氣,童瑤覺得似乎都能聽到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是不是打錯了?”
“童瑤,別人的老公睡起來是不是很爽!”
這話徹底驚醒了本來還有些睡意的童瑤。
“你是誰?”
“你昨天不是陪我老公睡了麼?現在還不要臉地待在別墅裏,告訴你,我就在外麵,你趕緊出來我要跟你談件交易。”
“我我沒什麼要和你談的。”童瑤一手拉著被子,突然感覺十分羞憤。
“可我有很多話要和你談,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你是又想要孩子還想要我老公,你不和我談也可以,但你想達成你的目的除非我死了,否則休想!”
“我給你十分鍾,你如果不出來的話,我可不擔保我會做出什麼事來,畢竟我昨天從三點多一直待在別墅門外,隻喝了點酒,根本沒辦法睡覺,現在可是頭昏得很。”
童瑤訝然,薛婉寧竟然從昨天下午一直待到現在,她為什麼能忍到現在?為什麼一定要等以深離開了才打電話給她呢?
薛婉寧那頭已經先行掛斷了電話,童瑤心亂如麻,卻也迅速起床穿好了衣服,洗漱了一番,她做這些事一直都挺快的,估計也就七、八分鍾的時間。
當懷著極其複雜的心情走到了別墅門口時,薛婉寧的黑色大眾車也已經開到了大門口,車窗全放下了,那雙看向童瑤的的眼睛不僅布滿了血絲還充滿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