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
“你你可以生氣,但不能怨我,也不能不理我可以嗎?”
“我很不喜歡聽你和我講條件。”雲以深悶聲道。
“可我很怕呀,我很怕你對我生氣,我真的好怕和你吵架.”每一次誤會、爭吵、分開,都是刀割一般的痛啊。
童瑤的語氣和緊抓著被角的手,讓雲以深覺出了她的在意和不安,連忙安慰道:“好,我保證不生氣,你說吧,如果你還不想說也不要緊.”
“不!應該要說了,這件事已經瞞你太久了,但我不是故意要隱瞞的,隻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也很擔心你生我的氣,不過到了現在,我不要你對薛婉寧還有愧疚,她根本根本就是罪有應得的。”
童瑤的語氣中帶著難得的恨意,讓雲以深很是詫異,但他沒說什麼,隻是握住她微微有些顫抖的手。。
“這件事說複雜挺複雜,說簡單其實也很簡單。”童瑤定了定神,半坐起來,她要很認真的解釋這件事情,雖然她選擇恩愛過後的時刻有些取巧,但她實在找不到什麼好時間了。
雲以深也隨著她坐起,兩人半靠在床頭,室內異常寂靜。
已經是第三次說起這段經曆了,童瑤的心堅強了很多,麵對葉晨和雲沉語時她都曾泣不成聲,但這一次,她已經沒有以前的惶恐和悲傷了,隻是手依然緊抓著被子,這件事對雲以深來說絕對會是很大的震撼。
“六年前,我高中快要畢業的時候,母親出了車禍所以薛婉寧才處處針對我,因為我才是娉娉和婷婷的親生母親”
童瑤將這件事簡單明了,又詳細地敘述了一遍,雲以深越聽表情越是複雜,從詫異、震驚到凝重數度轉變,但他沒有打斷童瑤的話,甚至一個問題也沒有提過。
童瑤猶豫地看向雲以深,見他遲遲不吭一聲,眼圈不由一紅,本以為再也不會掉淚的她,眼淚還是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掉了下來。
“你還是要怪我是不是?”
“是的,我怪你!”雲以深板著臉冷道。
“我”童瑤無話可說,隻能繼續哭了。
結果本來想要懲罰一下她的雲以深還是忍不住了,他側身從床頭櫃上扯了些紙巾遞給童瑤緩聲道:“好了,別哭了,我怪你,是因為你怪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說你怎麼這麼笨呢!”
“啊!”童瑤楞楞地看著雲以深,雲以深隻好自己幫她擦了擦臉頰的淚。
“就這麼被人欺負了,犧牲了自個兒的清白,孩子也失去了,卻還是因為幾個錢的事沒能救回你媽,你說你不是笨蛋是什麼?還有,既然認出了娉娉和婷婷為什麼遲遲不告訴我?還讓我繼續被薛婉寧蒙騙!”
“因為她威脅我.”
“她威脅你不是還有我嗎?”
“我怕你怪我,還有她也威脅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