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青青急匆匆去找資料,雲以深靠向椅背冷冷地笑了一下,表情莫測高深
“這段話是在你故意引導之下說出來的,不可能做為證據。”副市長陸哲先聽完錄音表情有些難看,但語氣仍然沉著。
雲以深坐在他對麵,態度比較閑適:“正因為它不能做為呈堂證供,我才送來給您先聽一下,其實別說是錄音,哪怕有再有力的證據,令愛想要脫罪也非常容易,畢竟她有五、六年的精神病史。”
“你別把話得這麼難聽,我女兒生病可都為了你!”
“照您這麼說,銀行劫匪也可以沒罪了,那得怪銀行錢太多是麼!”雲以深說話也毫不留情,副市長他可不看在眼裏。
陸哲先有些啞口無言,哽了片刻才道:“直說吧,你今天過來到底想要怎麼樣?”
“其實我是來求您的。”話雖如此,語氣中可沒有半分請求的意思,但態度還算平和:“您在官場這麼多年,一直保有清名很不容易,以深非常佩服,但陸青青明顯情緒不穩,很容易出問題,現在更是危及到我的家人,我不能不來請您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如果您不解決,就得我自己想辦法了,我的辦法恐怕不是您所樂見的。”
“你這是威脅我?”
“您怎麼想都行,我雲以深做人做事一向對得起良心,我所做的也都為了家人,我的家人如今受到了生命威脅,甚至已經失去了一個小生命,難道我還要坐視不理麼?換成您,您要怎麼做?”
“錄音裏瑤瑤已經說了不會再做了呀!”
“您能相信她的保證嗎?”雲以深反問,表情冷然:“不管您信不信,我反正是一個字都不信的,而且我以後也不可能花時間去敷衍她,這一次隻是為了讓您清楚陸青青的作為才錄的音,上一次她製造的爆炸害我差點失明,這一次火災的財產損失和生意影響也就不計了,我更是失去了一個四個多月的孩子,這我也勉強忍了,因為法律奈何不了她,可如果我覺得她將來還是威脅的話,我是不可能繼續客氣下去的了。”
“你想怎麼樣?”
“現在不是我想怎麼樣的問題,主要是您想怎麼樣!”雲以深把問題丟了回去。
陸哲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是希望我把她送走嗎?”
“讓您把她關起來也不現實,隻能送走,送出國,越遠越好,還要找人看著她的行蹤,當然,您得告訴我她在哪裏,因為我也會請人看著她,十年、二十年我都無所謂,這筆錢我很願意出,這種監視不會影響她的生活,隻是她入境的時候我得知道,為了能保我家人平安,本來有很多一勞永逸、神不知鬼不覺的辦法,但我不想這麼做,我雲氏從來沒有過任何違法犯罪的汙點,這一點我想繼續保持下去!”
雲以深這話已經說得很白了,如果陸哲先不管,那麼他會豁出去,就算把陸青青怎麼樣了,陸哲先也沒辦法找他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