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老老實實告訴你吧,其實都是她運氣不好,我讓人對付薛婉寧,卻誤傷了雲以深,我的人追他們的時候,童瑤她媽先是被薛婉寧擦撞了一下,但沒死,爬起來時腦子可能有點糊塗就走到了大路上,正好被追薛婉寧的人撞上,她要是當時直接死掉也好了,要死不活地在醫院待了一年才死掉,反而是連累了童瑤.”
陸青青在雲以深和她聊天之前其實都不清楚這事,當時她請的人辦事不力,回頭跟她複命的時候隻說是在路上撞了一個女人,發現那個女人傷得挺重,擔心驚動警察就沒繼續追下去了。
那時候陸青青才不管是撞了誰,前兩天聽了雲以深的話之後,才又找人仔細問了當年的情況,很快就分析出來了,可不是童瑤的母親倒黴嗎?被撞一次沒什麼事就算了,偏偏又被後麵的車給撞個第二次。
陸秉憲的心劇烈地顫抖著,不僅僅因為童瑤的母親竟是被陸青青禍及這件事,更因為陸青青說起這件事時的冷血,她竟然一點悔意一點慚愧都沒有,就象是她要做什麼事就一定要做成,誰擋了她的道就得死一樣。
她怎麼會這麼可怕呢?陸秉憲看著陸青青,發現麵前站的這個女人已經完全不是他記憶中的姐姐了。
“我絕不會讓你傷害小瑤,如果你要殺她就先殺了我好了!”陸秉憲堅定地道,心中苦不堪言。
陸青青臉色變了幾次,最後才緩和了:“算了,我剛剛也是一時氣話,童瑤和我也沒什麼仇,她又是你喜歡的人,我怎麼可能傷害她呢,你別這樣子看著我。”
“我要你向我保證!”陸秉憲抓住陸青青定定地看著她道:“你一定要向我保證,如果小瑤再受什麼傷害,我絕不再認你這個姐姐。”
陸青青緊握了一下拳頭,很快就鬆開了,無所謂道:“好,我保證行了吧。”
陸青青關上房門後整個人變得有些歇斯底裏,但她沒有大吼大叫,隻是取了一把剪刀拉開衣櫃將裏麵的衣服扯了幾件出來坐在床邊狠狠地剪了起來。
她剪得非常用力也非常認真,粗看象是裁剪著一件什麼作品,仔細去看表情卻是牙關緊咬,似乎能聽到‘咯吱’的聲音,眼中更是泛著森冷的寒光。
她現在非常恨童瑤,本來看在陸秉憲的份上,她是沒想得那麼絕的,但雲以深竟然欺騙她,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放低姿態說出那種話來騙她,就是為了不讓她去找童瑤的麻煩!
可憑什麼?憑什麼她就要被欺騙,她到底哪裏不好了?童瑤到底哪裏好,不就是生了兩個孩子嗎?男人為什麼一定要喜歡那種可憐兮兮不停生孩子的女人。
一條一條的剪,一點一點的恨,陸青青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眼中的恨意也越來越濃,等幾件衣服都剪成細細的碎布條之後,她才將剪刀拋開,拿起了手機。
“婉寧,晚上有空嗎?嗯,那我們見個麵吧,清泉茶莊,對!八點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