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明路突然醒來,似受了驚嚇,側首看見他時本來想要坐起的身體又軟在床上,甚至向他身邊靠了靠,程皓藍便整個人覆了上去。
她的嘴被他的堵的嚴嚴的,小小的鼻翼張大著也呼吸不暢,整個人掙紮起來。
這個女人始終是一親吻就不知道怎麼呼吸才好,眼看著明路像是要窒息,程皓藍才放開她腫脹的小嘴。
“說你愛我……”程皓藍埋在明路耳邊低低地說。
明路卻因為他身體的熱情,嘴裏嚶嚀著沒有回應……
歡愛後,明路因為太累,再度沉沉睡去……
夜還是那麼靜,床頭櫃上的手機已經無聲閃爍了好多次,程皓藍終於起身取過手機走去了窗邊。
窗外燈火依舊,這座海濱城市本就繁華若斯,程皓藍在這裏工作了一段時間,不論是從客觀還是情感上講,對這座城市他都深有好感。
因此從醫院他徑直帶著明路近乎逃離般地來到了這個城市,這座酒店是這座城市的最高建築,站在窗邊就可讓海城的美一覽無遺。
不過電話裏傳來的聲音一點也不美,甚至有著明顯的氣極敗壞。
“皓藍,你怎麼回事!今天下午那場重要的簽約儀式你不參加也罷了,為什麼一直不接電話?你到底在哪裏?”秦麗容一聲聲的指責充斥著程皓藍的耳膜,但他臉上一點反應也沒有。
今天他的心起起落落早已受到前所未有地衝擊,秦麗容的責怪算得什麼!
壓低聲音:“我在外麵,過兩天回去。”
“又是因為向明路對不對?皓藍,我以為我們已經說好了,你這樣做依然是自毀前程,今天蘭家人很不高興,可人打電話說怎麼都找不到你,我不得不帶病去做原本你應該做的工作。”
“我會給可人打電話!有點很重要的事要處理,過兩天就好了,您先頂著吧。”
“皓藍!”聽出程皓藍似乎就要掛電話,秦麗容尖叫起來:“皓藍,你馬上回來!我不管你到底有什麼事,你馬上給我回來!”
“知道了!”不可置否地回了一句,程皓藍掛斷了電話。
將關掉的手機輕輕放回原處,床上的明路睡得無知無覺,她這一天一夜實在太累了,露在被子外的一段雪白的胳膊上有幾點青紫。
程皓藍輕輕地摩挲,明路的皮膚好像特別的薄,一場歡愛下來,一不小心就會有幾處青紫,到了夏天不好遮擋,第二天常會對著鏡子嗔怪不已,他總放輕了動作滿足地親吻她的痛處,下一次,卻仍舊控製不了力道。
其實從當年第一次見到明路時,程皓藍就知道,她多半會是他生命中不好控製的一部分,果然如是,分開幾年,他一直念念不忘始終無法放下。
那年,別人告訴他一年級新生裏有個特漂亮特清純天使一般的女孩,他嗤笑,覺得越漂亮的女孩越沒有內涵,充其量就是個花瓶,但當十六歲不到的明路白衣黑發、明眸皓齒,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裏時,他才知道漂亮的花瓶或許很多,但明路才是他想珍藏的那一個。
永遠無法忘記那個下午,夏末秋初的陽光依然充盈,少女因為他毫不掩飾的直視放緩了腳步,微偏著頭打量了他一眼便麵泛桃花迅速低頭,那抹自然的嬌羞令他怦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