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下班的時候,雲承念又交了一項工作給明路,明路做完時,下班時間已經過去了近二十分鍾,辦公室的人全都走了。
明路有點奇怪,不知道公司怎麼突然一個加班的人也沒有了,從她今天的工作看來,公司的業務還是很多的。
也無法細想,匆匆做完手頭上的工作,整個心思很快就被接南南這件更重要的事給填滿了,幼兒園那邊的環境看起來是沒什麼問題了,但心裏還是牽掛著,南南心髒的問題對明路來說就像一顆不定時的炸彈。
才關掉電腦,雲承念就從裏間出來也是離開的樣子,卻在明路辦公桌前停了步。
“準備走麼?那一起吧,我也要去幼兒園接飄飄。”雲承念用一種十分輕鬆的語氣道,本來何以沁一直想幫他接送飄飄,但他拒絕了。
明路也是婉拒:“雲總您先走吧,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
“順路的,走吧,南南也該等急了。”雲承念說完也不等明路回答就向外走,明路隻得跟了上去。
雖然近月來總被這樣那樣的事纏繞著,沒什麼心思去想別的事,明路這會兒還是隱隱覺出雲承念今天對她的態度好象有些不一樣。
早上去接她和南南就完全在她意料之外,回到辦公室,桌上竟有熱牛奶準備著也有些奇怪,中午還和她單獨去吃飯,雖然隻是普通套餐,但晚上,他恰到好處地和她一起下班,也似乎有點刻意。
不過這一切隻是源於一種敏感的猜測,雲承念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表示,明路也不能說什麼,接孩子又確實是順路,甩了甩頭,明路決定不再多想。
上車之後,感覺到明路的沉默,雲承念有種強烈的無力感,他和何以晴當年說起來是因為何以晴主動示好,他覺得何以晴也不錯,便順理成章成了一對,而後他對何以晴長達大半年的疏忽也充分顯示他不是個合格的愛人。
對於如何追求、討好一個女人,他完全在學習階段,而在這種學習的過程中,雲承念覺得自己對明路的渴求似乎濃厚了許多,但明路那邊毫無反應。
見過她和程皓藍甜蜜期時的樣子,也見過她麵對風宸宇時的那種放鬆和開心,唯獨和他在一起總是那麼克製、那樣淡然,雲承念心裏有種莫名的焦慮感。
要怎麼樣才能讓明路對他產生一些別樣的感覺呢?哪怕一點點也好,雲承念眯起雙眼,眼裏閃爍出的不是挫敗,而是一種勢在必得的決心。
“我聯絡了幾位國外的專家,你覺得什麼時候給南南治療比較好?”
雲承念這麼問讓明路有點難以回答,事實上她心裏一直有些矛盾,之前還因此和程皓藍談得很不愉快。
她當然希望南南能盡快好起來,但又害怕手術會有意外,可如果不手術,也會時時刻刻擔著一顆心。
所以這個問題明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是不是擔心手術有危險?”明路的這種顧慮雲承念還是清楚的,因為他自己也有,但他和明路比起來要理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