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鍾,男人早早起床,坐在書房裏。初夏的早上天亮得特別早,五點的天已經開始透出晨光,照進書房。橘黃色的吊燈在日光下開始顯得蒼白無力,燈下一張木書桌,書桌正對這書房裏的落地玻璃窗,房間裏得書架很古色古香,,裏麵擺放著東歪西倒的書,看得出男人是個博學之人。

男人這二十多年來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也許這是造孽後的報應。這幾天尤其厲害,所以今天起來得特別早,他拿出書桌夾層裏的一個本子,翻閱了起來。回憶在腦海裏泛起了陣陣漣漪,合上本子,從裏麵掉出了一張照片,上麵是一家三口笑幸福的笑著,夾層裏還有一件長袍,男人伸手去摸了摸,接著歎了口氣。

男人看得過於認真,以至有人爬上了書房的的陽台也不知道,落地玻璃窗打開了男人才本能的抬起頭,驚慌的問道:“你是誰?”

陌生人沒有回答,隻是緩緩的向他走來,手拿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男人看見對方手裏拿著刀,更加驚慌了,站起身就想跑,:“來…。”剛喊出第一個字,陌生人比他更迅速已經走到他身後,用沾上迷藥的手帕捂住了男人的嘴巴,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男人不再掙紮,四肢癱軟在了地上。

陌生人毫不猶豫,手起刀落往男人的心髒位置狠狠的紮下去。血濺到了陌生人的臉上但他似乎毫不在意,甚至連刀子都不拔出來。他從容的走到書桌前拿起剛剛男人看的那個本子還有那件衣服,熟練的爬出窗台離開了。

剛才掉出來的全家福照片依然靜靜的躺在那裏,像在看這男人無聲的默哀。

警局裏正為周順義的案子忙得不可開交,陳世達相當的賣力,三兩下子就托各部門配合拿到了周順義做法事前一個月的所有消費記錄,通話記錄等等都拿到手上。正認真的查看著,他很不情願的複印了一份也給白千俞,雖然這樣,但他告訴自己必須比她快,更快的找出案件的破綻。

白千俞同樣在看著資料,張浩晟算是局裏最閑的一個了,他的工作就是給這個打印一下資料,幫那個衝一下咖啡,像個茶水小四一樣伺候著大家。

白千俞突然站起來,對正在衝咖啡的張浩晟說:”我們走吧。”

“啊?”張浩晟錯愕得差點把咖啡倒在了地上,等他反應過來白千俞已經走遠了。他隻好匆匆的放好咖啡匆匆的收拾了下跟上白千俞的腳步。

“千俞姐,我們去那裏啊?”張浩晟喘著大氣,疑惑的問道。心想這個女人還真夠磨人的,一下一個樣總把人弄得莫名其妙的。

“後座有資料,你先看看。”白千俞邊駕駛邊回答。

張浩晟拿出資料看了起來,疑惑的說道:“沒什麼特別的,都是最近的消費記錄。”他不以為意的說著,翻到第三頁的時候他看見用紅色筆圈住的一個小地方,是一個泊車記錄。

白千俞解釋說:“我們要去的就是這個泊車記錄的地方,我核對過了所有周順義的泊車記錄,像是購物住宿吃飯這些的都有消費記錄都能對上,隻有一個地方無法對上,就是圈住的地方,那個地方是老城區,人流複雜,並不像周順義這種有身份地位的人會去的地方,同時是許多神棍紮根的地方,我覺得值得去查探一下。”

張浩晟向他投向讚許的目光,調侃道:“看不出來,你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白千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接話。

張浩晟似乎已經開始習慣她的怪脾氣,像現在一樣突然不搭理他也沒了開始時那麼大意見了。

車子泊在了周順義死前用過的停車場裏,這是一個大型泊車場連鎖機構,都是用通用的泊車卡才能進入,白千俞也有這裏的泊車卡,車子在專業人員的指導下順利泊好了。

下了車第一件事就是張浩晟拿著周順義的照片走到入口處進行詢問,負責刷卡泊車的守門員是個年輕的小夥子,見到警察難免有些害怕。“這個人我記得,他前段時間來泊過一次車,他用的是鉑金會員卡,你也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像這樣的貴賓卡我們很小看見的,加上他的車子又特別的昂貴,所以我的印象非常深刻。”小夥子如實的作答。

“你知道他去那裏嗎?”張浩晟繼續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小夥子笑著回答道。

張浩晟聽後有點失落,白千俞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等張浩晟問完後,她才接著問:“你記得他當時是幾個人一起的?”

“就他一個人,沒有別人了。”小夥子想了一下,回答道。

在停車場裏問了個遍也沒問出什麼,張浩晟和白千俞隻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