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接近傍晚時分,一切又恢複了平靜,陶氏集團的員工也相繼開始下班。白千俞回到了陶家恒的辦公室,見陶家恒依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愁眉緊鎖狀,似乎還在解決這某些煩心的事。
“陶總,我回來了。”白千俞看著陶家恒這般苦惱,一時興起,學著前台小姐曹琳的語氣,跟他打招呼到。
陶家恒抬眸,看著白千俞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不由得笑了笑,誇讚道:“吹什麼風啊這是,居然給我開起了玩笑。”
“想學曹琳的口吻逗你一下。”白千俞也笑了回答道。
“哈哈,怎麼,心情這麼好,難道是抓到犯人了?”陶家恒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問道。
白千俞想了想,帶著自嘲的口吻回答道:“是我被犯人抓住了,然後犯人把我放了,最後犯人自己逃跑了。”
隨時玩笑話,但是陶家恒一聽,笑容冷了下來,良久以後才歎了聲氣,說道:“現在的情況越來越糟了,犯人沒抓到,公司的狀況也一團糟。剛才接到最新消息,有兩個原料供應商,突然毀掉了簽定五年合約,情願賠我們錢也不肯給我們供貨,現在好了,一下子找不到合適的供貨商,有兩個項目又要被迫停工了。還有兩個已經差不多談妥要征收條件的地皮,突然發生了縱火案,民居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房子被燒了,以為是我們開發商逼遷,惹惱了很多人。現在好了,因為當地居民集體抵抗我們,地皮沒法正常交到我們手裏,又多了一個不能動工的項目,你應該也明白。我們都是耗不起的!拖一天要損失很多錢,再這樣拖下去,陶氏可就毀在我手裏了。”
“燒房子?有人員傷亡嗎?”白千俞顰眉,淡然問道。狼影集團的下作行為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她的下限,真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點。
“這倒沒有,事發時兩棟房子都沒有人。”陶家恒回答道。
白千俞這才鬆了口氣,淡然得出一個結論:“他們不停的幹擾你們的工程進度,無非是想借此拖垮你的流動資金鏈,流動資金周轉不到位,陶氏被瓦解的幾率又大大提高了。”
陶家恒聽後,歎了口氣,感慨道:“要是爺爺也在,那就好多了。”
“爺爺現在情況怎樣了?”白千俞關切的問道。想起陶家恒的爺爺,白千俞的心裏依舊有幾分懼怕,那個你要是站在他身邊就會覺得氣勢逼人的老頭。
“爺爺去了美國治療,算算時間也有兩個月了,聽那邊的醫生說恢複效果不錯,可能再過一個月左右就能回來了。”提起他一向尊敬的爺爺,陶家恒語氣裏盡是高興。
白千俞笑了笑,打趣般說道:“要是你爺爺知道我兩已經分開了,他老人家估計會好得更快。”
說起這個陶老爺子,就在剛才那一瞬間,白千俞對於過往的事情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梁小翠的家庭背景,一個毫無名氣和地位的中產階級家庭,父親是南平市一個小小的地方官,根本就不是跟陶家恒一個圈子的人,梁小翠居然可以如此順利的嫁到陶家並且生下小簡,表麵看是梁小翠的爸爸設局讓陶家恒娶了自己的女兒,但是背地裏把控一切的,應該是陶家老爺子吧。
也對,白千俞至今仍然記得,陶老爺子幾年前對她說過的話:
“白小姐,明人不說暗話,我直說了!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您別見怪。我不是不喜歡你,我很欣賞你的聰慧、膽識和美貌,但是說句實在的話,你不適合跟我們家恒在一起,因為你太聰明了,我們家恒需要的是一個賢惠溫柔的女人,現在他跟梁小翠已成定局,你就放手成全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