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俞坐在靠落地玻璃窗旁邊的桌子旁,她所身在的這棟建築物,屹立於海灘邊上的小山丘,所以窗外景色甚是美好。在陽光下黃燦燦沙灘,完美斜街著那片藍得清澈的海水,海風輕拂,波光閃閃。
她回過頭,向吧台那邊正忙活著的一個小姑娘說道:“雪莉,給我做一杯咖啡。”
“好的老板娘,請稍等。”吧台上忙活的這個叫雪莉的小姑娘乖巧恬靜,她應了聲,繼續忙活手中的事情。
這家咖啡館的老板就是她,店是她一個月前盤下來了,簡單的裝修了一下就開始營業了。雖然這個小店屬於旅遊景區以內,卻劃分在了景區步行街最為偏僻和尷尬的位置,每天客流量不是很多,店裏的營業額勉強隻能維持日常開銷。
可是白千俞就是喜歡,喜歡這裏的寧靜,喜歡坐在這個位置靜靜的喝上一杯咖啡。
見雪莉應了她的話,她轉過頭又看向了窗外,漸漸的思緒又開始向遠方抽離著,她的記憶仿佛再一次被衝進了那一望無際的大海,在裏頭不聽的翻滾著,拍打著她每一個感官神經。
算算時間,已經足足過去八個月了……
八個月前,白千俞在處理完了陶氏案件剩餘的事情後,回絕了林震天特意把她留下的美意,毅然把所有的積蓄拿了出來盤下這個小店。
日子是沒有之前那般富足,可是她每天都能感到內心寧靜,畢竟這裏真的猶如世外桃源一般,讓她覺得可以不諳世事,不知風雨。
雖然破案一直以來是她喜歡的事情,如果繼續留在警局,會讓她總覺得有種物是人無非的蒼白感。
是因為身邊少了張浩晟嗎?也許吧!
回想起跟這個男人經曆種種事情,白千俞不由得幹笑了幾聲,這個笑容裏有苦澀,有無奈,也有甜蜜。
張浩晟,你在哪裏?此刻的你還好嗎?
自從那天他被帶走到現在一直沒個消息,開始她的確很著急,滿世界的找他,想盡一切辦法的找他,甚至刨地三尺的把柳翠西找了出來,柳翠西看見她那瘋狂的樣子,突然卻神色有些怪異,最後以組織保密為由把她給打發了。
從此以後,張浩晟是死是活似乎成了一個無解之謎。
想到這裏白千俞不由得歎了口氣,心想:我不是要見到他的人,我隻是希望他能平安無事,隻要知道他平安無事她就已經很知足了,難道連這點也不能滿足她嗎?
張浩晟,但願你此刻正在不知名的何處,執行著組織給你的下一個任務,盡管這個任務又要接近女人,又要取得女人的信任,或者又要經曆很多危險的情況,隻要你活著,什麼都好。
我願意用我一生的運氣換你的平安。
白千俞曾經無數次心裏這樣默念著。
半響,白千俞收回了那些已經在腦海裏出現過幾千萬次期盼念頭。眼角的餘光無意中發現,自己的桌子上原來一直都放著一疊東西。
這東西讓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對了!是警局的卷宗!
究竟是誰把這東西放在這裏的?
白千俞好奇的把卷宗那倒手裏端詳了起來,封麵的標題上醒目的寫著“風行山連環殺人案案件報告”幾個大字。
沒多想什麼,她開始一頁一頁的翻看著,也許,是骨子裏就有著對離奇事件的著迷,也許是久違的腦部運動感覺讓她覺得一股興奮,也許是看見了卷宗那股莫名的熟悉感。
她很快進入了狀態,一如8個月前,那位英姿颯爽,力壓群雄的案件權威女顧問。
雪莉做好了咖啡,端到了白千俞桌上,正好奇的看著白千俞手裏的東西,很少看見老板娘這麼認真的做一件事件。
“雪莉,幫我那支筆過來,要紅色的。”白千俞沒理會雪莉,淡然的吩咐道。
雪莉不禁覺得更奇怪,老板娘這是要幹嘛?
但奇怪歸奇怪,她還是乖乖的去把紅筆拿給了白千俞。
白千俞接過筆,刷刷刷刷的在手上那疊東西上圈圈畫畫的,不時還在上邊標注著什麼。雪莉一直站在旁邊看著,一臉疑惑樣。
不過裏麵居然有死人的照片,著實把她這個小姑娘嚇得不輕,她不禁更加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老板娘,心想她究竟是個什麼人?一個女人看見這般血腥的畫麵居然如此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