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透過玻璃窗揮灑進一座高貴典雅的別墅時,餐桌旁坐著一位身穿白色休閑套裝,清朗如月的十二歲少年,少年的對麵坐著一位頭發蓬鬆,穿著睡衣,素麵朝天的女人,周圍站著一排等待著吩咐,精神抖擻的傭人。
整座別墅裏異常寂靜,餐桌上隻剩下刀叉與盤子碰撞的切割聲。周淩看著舉手投足間彌漫著優雅氣息的少年,他的臉比經過兩年歲月的洗禮已經隱隱有了些許輪廓,清逸俊秀的五官在晨曦的微光下顯得格外不真實。
“小墨,我有事跟你說……”。周淩看著麵前的少年,那張精致美豔的麵容上流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頓了頓道。
“媽咪,食不言寢不語……”。許墨放下刀叉停止進食,語氣寡淡道,身上彌漫著的成熟內斂氣息比兩年前更加濃鬱了。
“嗯,知道了……”周淩聽到少年那略微低沉聲線,臉上浮現出悶悶不樂的神色應答道。
“嗬嗬……”。周淩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那張精致美豔的麵容上流露出如同朝陽般燦爛的笑意,有好幾次都傻笑出聲了,還不自知。
許墨見自家媽咪不再說話,便繼續拿起刀叉,細嚼慢咽的進食,每一個動作都流暢優雅,恰如小紳士一般。
當許墨聽到她那如同白癡一樣的傻笑聲之後,皺了皺眉頭到也沒說什麼,隻是手上的動作加快了幾分,但依舊優雅。
周淩看見麵前清朗如月般的少年,她覺得既驕傲又心塞,驕傲的是有這麼個顏值高,智商高,情商高的天才兒子,心塞的是這些都不是她這個媽咪的功勞,全靠許墨的自律。
兒子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從來沒有讓自己和丈夫擔心過,別的孩子在學校裏叛逆打架,三天兩頭被請家長,可是許墨上學這麼多年,他一次都沒有請過家長。
令周淩更加心塞的是每年開家長會,許墨都沒打算告訴他們這對父母,別的小朋友都叫來自己的家長開會,然後自己出去玩。
隻有兒子許墨鶴立雞群的坐在一群大人堆裏,一臉麵無表情,認真的聽著老師說的注意事項,全程心無旁騖的拿著筆在本子刷刷的寫著。就算來不及寫下來的,他也會在會議結束後,找班主任拿講義邊聽邊記。
等周末回家的時候,他才從書包裏拿出一本厚厚的黑色筆記本,看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看得聚精會神的她,特別欠扁的說道“喏,媽咪,這次家長會的會議記錄,星期一記得還給我……”。
周淩總會在這個時候,拍著腦袋,一臉恍然大悟的神色道“對哈,這周你們有家長會,我在拍戲給忘了,兒子你怎麼不提醒我???”。借此來掩飾兒子根本沒告訴她的事實,同時也對自己進行催眠“不是沒告訴,而是自己忘了……”。
“我自己能搞定的事,何必麻煩你們,就當培養我的獨立自主能力……”。
每當這個時候,許墨好似看穿周淩的心思一般,總會無情的戳破她那掩耳盜鈴般的幻想,眼眸裏浮現出一絲精光道。
然後看都不看自家媽咪的表情,徑直上樓回到房間去了。徒留下周淩一個人呆愣在大廳裏,暗自神傷著,心早就被許墨打擊得碎成渣渣了。
“我吃完了,媽咪你有什麼事現在說吧,再過幾分鍾我就該步行上學了……”。
許墨吃完早餐,他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對著周淩沉聲說道,在許墨吃完早餐的時候,已經有帶著手套的女傭,拿著他的書包等在一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