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那精致小巧的臉蛋因為氣喘籲籲而泛起淡淡的紅暈,那身白色連衣裙此刻也沾上了一些灰塵。
門外投射進來的縷縷陽光,揮灑在幽藍的身上,那張精致小巧的臉蛋泛起了絲絲光暈。
那一顆顆豆大般的汗珠在絲絲光暈的映襯下,竟然像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一般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幽藍整個人就像誤入凡間的小天使一樣,美好而恬靜,空氣中彌漫著歲月靜好的氣息,仿佛要沉醉迷離在這美不勝收的光景裏。
“藍藍,快過來吃飯啦……”幽媽媽大嗓門的聲音在幽藍的耳畔響起,幽藍皺了皺眉頭,她真的很不習慣幽媽媽那尖銳的大嗓門,說了很多次,幽媽媽總是當做耳邊風。
有時候,幽藍真的不知道自己重生到21世紀是福還是禍?有個愛折騰的母親,還有一個還在繈褓中的弟弟,常年不在家的父親,關係錯綜複雜的一大家子人。
幽藍家的三層樓高的小洋房,是桃園村年代比較久遠的“老房子”。她的母親大人經常在嘴裏念叨“以前桃園村是個窮鄉僻壤,現在華夏國發展的越來越好,桃園村也成了致富村,家家戶戶蓋起了小洋房……”
幽藍的耳朵都聽得起繭了,不知不覺就把桃園村的情況摸個透徹。幽藍雖然把桃園村摸個透徹,但是她不會做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畢竟身體裏是個十五歲的靈魂,她的身體卻是個五歲的小娃娃。
作為一個五歲的小娃娃就該做五歲小娃娃年齡該做的事,她也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放下前世的恩恩怨怨。
幽藍思緒萬千,邁著小短腿,步伐穩健的穿過大廳來到小廚房,隻見一間牆體灰白,略微有些老舊的圓頂平房便出現在幽藍的眼前。
進入小廚房雪白的牆麵被濃煙熏的烏黑,水泥堆砌而成的灶台中央放著兩口寬大的黑“鍋”,黑鍋周圍都鑲嵌了白色的瓷板,一張半人高的四方桌,四張小木凳安放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
總得來說看起來有些簡陋,幽藍不知道自己的前身有沒有來過小廚房,但是三天來,這是幽藍第一次踏進小廚房。
那張粉嫩白皙的臉蛋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黛眉微微皺起,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眸劃過一絲隱晦難懂的情緒。
幽藍的眼前此時正浮現一個畫麵:一個大約四十好幾滿臉麻子,麵色蠟黃,眼角微微有些皺紋的中年婦女,正甩動鍋鏟在大黑禍裏翻炒著菜,爐灶裏的柴火燒的旺旺的,邊燒菜邊添柴,動作幹脆利落,絲毫不見一絲雲吞。
炊煙縈繞在幽媽媽的周身,幽媽媽的眼眶微微泛紅,不一會嗆的眼淚嘩嘩往下流,不時還用那黝黑又有些粗糙的手揉揉眼睛,結果越揉,眼淚流的越多。
幽藍看到這一幕,眼睛有些酸澀,心裏微微有些動容,這是幽藍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這個“異世媽媽”。
幽媽媽正在風風火火的忙活午飯,餘光一撇就看見站在小廚房門口正要往裏進的幽藍。她那雙漆黑清亮的眼眸劃過一絲錯愕,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意“藍藍,你來了,在屋外等著,媽馬上就好……”
幽藍能來小廚房看她,幽媽媽已經很滿足了,自從那次摔倒昏迷之後,幽媽媽感覺到幽藍這孩子醒來和她生分了不少。
幽藍那雙狹長而清澈的眼眸,經常浮現恍惚迷離的神情。
幽媽媽原名江燕,是桃園村本地人。祖上曾經是有名的書香門第,底蘊還算深厚。江燕他們家雖然不算富裕但衣食無憂,可惜江燕的父親是個敗家的賭鬼。
早些年的時候,江燕的父親償還不了賭債,被人亂棍打死。江燕從小就沒有母親,家裏就江燕和她的父親相依為命。
江燕他們是從外地牽來這桃園村的,父親去世後,江燕就成了孤兒。
江燕孤苦無依,一個孤兒想要在桃園村紮根比登天還難。幽爸爸和幽媽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幽爸爸的家族在桃園村也算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