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中央域一處山峰上,來自荒蠻域的一名荒帝,被利劍釘死在上麵,鮮血染滿石壁,透發著荒涼氣息。
這座山峰本無名,但在後來卻被世人稱之為葬帝山,每年都會吸引很多年輕俊傑前來膜拜。
當然,他們膜拜的不是蕭淩然,膜拜的是那留在山峰上的劍痕,膜拜的是殺掉前者的雲飛揚!
根據史書上記載,當年那好似斬開蒼穹的恐怖一劍,不僅殺了一名荒帝,同時掀開真武神域反抗入侵者的新篇章。
隻是,在雲飛揚殺掉蕭淩然後的事情,史書上並沒記載,唯有一句‘消失很久’輕易的一筆帶過。
那是段空白的曆史記憶,世人不知道,雲飛揚殺掉一名荒帝後,到底經曆了什麼,又去了什麼地方。
……
時間回到現在,回到雲飛揚將混元乾坤劍丟出,穿透深層次的虛空,將一名仙帝釘死在山峰上。
暴躁的氣息開始內斂,滿頭銀發漸漸恢複成黑色,身體也開始逐漸縮,直至恢複如初。
“呼呼——”
雲飛揚站在碎裂的地麵上,呼吸愈發的急促,雙手開始劇烈的顫抖。
“啊!”
倏然,他抱著頭痛苦慘叫,識海開始混亂起來,臉上和手上乃至脖頸上無不呈現出一條條青筋。
雖然依靠戰神魂體第三變,強勢的殺掉一名荒帝,但也要付出非常慘痛的代價。
這個代價,輕則思維混亂,整個人陷入瘋癲,重則難以穩定心神,爆體而亡!
“啊!”
雲飛揚仍然在慘叫,那一刻,他的思維和靈魂在承受無盡痛苦折磨。
這種折磨,遠強威懲戒,是那種深入骨髓,又無法準確形容的痛苦!
如果換做別人,斷然無法承受,早就心神不穩,在萬般折磨下爆體而亡。
雲飛揚還在苦苦支撐,畢竟靈魂一直由鍛魂典淬煉,雖然經曆著可怕的折磨,但想要他的命,卻也絕非易事。
不過,這種支撐終歸有極限的,以他現在狀態,很難去穩固清晰的思維,一旦徹底瓦解,必將岌岌可危。
“刷!”
一道倩影飛來,林芷溪終於從鼎野城趕來,她落在雲飛揚身前,看著自己男人痛苦的模樣,心中巨痛無比。
“飛揚。”
林芷溪走上去,想抓住他的手。
雲飛揚卻是痛苦的後退一步,聲音沙啞的道:“離……離開這裏……快……”
他現在還能保持一絲清醒,擔心徹底迷失後,會做出喪失理性的事情來!
這不是沒可能。
現在的他,近乎快被痛苦徹底侵蝕,一旦迷失自我,或許會瘋狂的將痛苦發泄出來,從而誤傷自己的女人。
“我不會走的。”
林芷溪還是靠了過來。
自己的男人在承受著不可想象的痛苦,身為他的女人,肯定要在這個時候守在身前。
如果可以,林芷溪願意去承擔雲飛揚現在所承受的痛苦,縱然有隕落的可能也沒關係。
“快……走……”
雲飛揚沙啞的道。
但話音剛落,可怕的痛苦再次肆擾心神,使得思維更加混亂起來。
“呼呼——”
倏然,雲飛揚體內浮現出暴躁的氣息。他的思維已經開始不受控製,氣息突然湧現,便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