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幾十年的東域，在琉璃帝城被攻破後宣告收複，而這，絕對銘記史冊。
隻不過，當雲飛揚剛剛走上城樓，帝城外卻走來一名頭戴鬥笠的男子，他身後背著的劍，如同夜色一樣漆黑。
是誰？
是老子不敗。
“踏。”
他停在尚未打掃的戰場前，周圍全是屍體，周身散發著一股詭異氣息。
雲飛揚皺起了眉。
那一刻，他能察覺到，這曾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宿敵，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強了。
是啊。
幾十年過去。
雲飛揚在成長，如果老子不敗原地踏步，又有什麼資格成為他的宿敵呢？
“呼——”
清風吹來，攜帶血腥味。
雲飛揚站在城樓上，看著老子不敗，而老子不敗站在城池外，輕輕抬頭看著雲飛揚。
兩人相隔百丈，眼神對視，空氣仿佛凝固，時間好像也跟著靜止了。
皇甫鑒等人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他們清晰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肅殺之氣在徐徐呈現。
雲飛揚和老子不敗沒話，也沒動手，但兩人眼神對視的時候卻已鬥了無數回合。
這種鬥，不是靈魂力，而是一種高深層次的對抗。
確切，是一種生宿敵的對決。
“不錯。”
稍許，老子不敗終於開口了，淡淡笑道：“這些年來，你的實力提升了不少。”
“彼此彼此。”
雲飛揚淡淡道。
兩人隻是簡單的交談，空氣中的氣氛愈發凝重和肅然起來。
“你的劍。”
雲飛揚道：“怎麼變黑了？”
初次相遇，他的劍呈血色，如今卻呈漆黑色。
老子不敗淡淡道：“殺的人多了，自然也就黑了。”
雲飛揚微微皺眉。
得殺多少人，才能由血色轉為黑色。
“雲飛揚。”
老子不敗淡淡道：“有沒有興趣與我一戰。”
“有。”
雲飛揚沒思考考慮。
換做別人，他或許沒興趣，既然是宿敵求戰，肯定非常有興趣。
……
琉璃帝城外。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可謂淒慘無比。
雲飛揚和老子不敗站在其中，相隔十丈，彼此之間透發的氣息，顯得極其傲然。
時隔幾十年後。
兩個宿敵再次相遇，再次對持。
遙想當年，兩人境界層次，無非是位仙王，初次交手爆發的氣勢卻達到大位仙王級。
如今即將再戰，形成的氣勢恐怕隻會更高。
“雲飛揚。”
老子不敗輕輕揚手，將背後漆黑如墨的劍取出，道：“二十年後，仙帝之爭開啟，你是否已經準備好了？”
取劍過程平淡無奇，卻透發強勢劍意。
“嗡！”
空間模糊，混元乾坤劍出現。
雲飛揚單手握在劍柄上，道：“你不提及，我都忘了還有仙帝之爭。”
這不是裝逼，是真的。
畢竟又瘋癲、又閉關修煉，又向荒蠻域交戰，早就忘記百年後的帝位角逐了。
老子不敗淡淡道：“如此大的事情都能忘，隻能明，你是一個毫無野心的人，而這樣的人，不配做的對手。”
“刷！”
話音剛落，黑劍輕然揮動，一道赤紅劍氣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