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以至於沒看到前麵有人,直接撞了上去。
“啊……”我被撞到在地,意識回到了這裏。
“你沒事吧?”一隻潔白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我輕輕握住,就被他拉起來了。
“我沒事。”我盡量不發出哭腔,淡淡地說。
“那就好,以後小心點。”我聽見他笑了,聲音溫柔地括散開來,讓人聽了心神蕩漾。這聲音,這語氣,為什麼這麼耳熟?我抬起頭望向那人,這、這是慕容羽?
“是你?”我吃驚地喊出。
“哦?原來你也在這個學校?真巧。”他倒是風輕雲淡,一笑而過。
“是啊,真巧。”我垂下頭去,不想他看見我的眼淚,可實際上,在我抬頭望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
“你怎麼哭了呢?誰欺負你了嗎?”他的關心,那麼像我兒時的一個哥哥,他也是這麼問我的。小時候,其實我總受欺負,而那個哥哥,總是在我難過的時候安慰我,還讓我在他懷裏哭。隻是他搬家了,據說搬去大城市了。他走的那天,我哭的很傷心,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他摟著我,輕輕地在我耳邊說:“等你學會不哭的時候,我就回來啦!”現在,我還可以在誰懷裏哭?
他見我沉默,便拉起我的手,走向校門口的方向。
“你帶我去哪?”我反應過來,用另一隻手擦幹眼淚,問。
“去了就知道了。”他回頭,給我一個安慰式的微笑。
他帶我去了寧靜公園,那個隻有情侶才會來的公園。小時候,那個哥哥也經常帶我來這。我們經常在最東邊的那棵樹下玩耍,那兒不會有人來。在那個哥哥走後,我再受欺負,就會到這棵樹下來哭。隻是現在,他帶我去的地方好像就是——那棵樹。
“你怎麼會知道這裏的?”我忍不住問。
“以前,我們經常來啊!你不記得了麼?”他望著我,眼神無比溫柔。
“以前,我們?你是……”難道他就是那個哥哥麼?這、這怎麼可能?
“我是羽哥哥啊,你不記得我了麼?”他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羽、羽哥哥,你……你真的是羽哥哥?”我難以置信地問,甚至激動地結巴了。
“是啊。”他笑笑,勾起食指,輕輕敲敲我的額頭。這、這個動作……這是那個哥哥在我哭的時候就會做的,他真的是……
“嗚……”我再也忍不住了,撲進他懷裏,像小時候那樣。
“不是答應過我,不再哭了嗎?”他輕輕拍著我的背,像小時候那樣。
“我、我忍不住……”我使勁抓著他的外套,不肯鬆手,像小時候那樣。
“那就哭吧。”我覺得他的手一緊,把我緊緊摟在了懷裏,像小時候那樣。
風,輕輕地吹,帶走那絲絲不被察覺的感傷。
……
昨天,我在羽哥哥懷裏哭了很久哎!我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好過分,心裏,很甜蜜。
“瞧,C班那個女的。”
“是啊是啊,她竟然還來學校。”
“就是,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學校裏穿這麼露給誰看?”
“甭理她,走!”
“是啊,不理她,走!”
……
這些女生還真是不嫌煩,天天在我來學校的時候在教室門口諷刺我,說什麼不理我,其實天天都在理我嘛,虛偽!老師麵前溫柔小貓,同學麵前惡狗一條,也不嫌惡心。切!在意她們幹什麼?不是天天都聽麼?怕什麼?我哼著小曲兒進課堂。
不用抬頭,也知道我的座位擠滿了人,不用說為什麼也知道吧?那個冰山帥哥池良的無窮魅力唄!我正準備坐在另一個位置呢,那個池良就發現我來了,突然叫:“我同桌來了,你們回位吧。”
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全班女生那可以殺死人的眼神,不過她們還是憤憤地離開了池良,為我騰了位置。我也輕輕鬆鬆就回了位置,依舊哼著小曲兒,要多活潑有多活潑。
“同桌,你也有可愛的時候啊。”池良他望著我,似笑非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