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總，我負責的魚虎秀海外業務，要被美國以威脅國家安全為目的展開調查了！如果不盡早甩賣給微硬公司抽身，一旦損失擴大……”
林光政麵露不悅之色，他如往常一樣穿著未係領帶的西服，西服扣子卻係得很好。
“你是想移民吧？”
靈魂質問讓金洋一時答不出話來。
“美國收購魚虎秀海外業務，那些錢會存在美國銀行裏，你借此就可以完成資金外逃的美夢，對不對？”
“林總何出此言……”
“美國才是真正的資本家的堂，在美國隻要有錢，就可以踐踏一切人間法律。”
林光政麵目嚴肅，眼光中流露出的鄙視，令人不寒而栗。
“你羨慕吧？就像這艘跟美國有千絲萬縷聯係的「海上花號」一樣，你想生活在那種世界，所以要背叛林氏集團，背叛我了。”
金洋大汗淋漓。
“我、我怎麼敢！林總你要怎麼應對，我就怎麼應對！”
林光政這才點了點頭，臉色有略微緩和。
“明，你代表我宣布，「魚虎秀」永久退出美國市場，同時拒絕微硬收購，刪除所有美國用戶數據！”
“啊？這樣一來咱們的信譽……”
“跟無信譽者談信譽，你是白癡嗎？”
林光政在靠椅上仰起脖子。
“最晚北京時間明中午，如果我看不到你在美國媒體上的聲明，你就可以從林氏集團離開了！”
到這裏林光政便關閉了通訊，隻剩下金洋麵對著黑掉的屏幕，渾身冷汗。
“本、本以為林光政會同意我的決定的，怎麼會這麼強硬？”
金洋作為林氏集團的第二股東，本不必對林光政如此低聲下氣，隻是他習慣於過於耳根子軟的林總，不習慣突然變了個人似的林光政。
主動切斷和金洋的聯係後，林光政閉目養神，從他的脖頸後方傳來電流竄動的聲音。
5分鍾，他睜開深邃的黑眼睛，瞳孔中有什麼機械顯出“開機”的動作。
“霧尼。”
林光政呼喚了北歐神話傳中，棲息於奧丁肩頭的兩隻烏鴉「福金和霧尼」其中之一的名字。
一名穿黑大衣的光頭刺客，隨著聲音出現，他在林光政麵前也叼著香煙，嫋嫋煙霧更加映襯出蒼白病態的皮膚和殘忍綠目。
“我在，主人需要我去做什麼？”
“去監視金洋。”林光政道，“如果他敢不按我的做，就讓他消失。”
“主人還有別的吩咐嗎？”
蛇眼刺客「霧尼」盯著林光政的身後，這意味他的主人並非林光政，而是存在於林光政身後的更偉大的東西。
“之後去一趟美國，確認Faebk的創始人紮克伯格，他的擬真機器人是不是真的出了故障。如果答案是是，就替換一個Ⅲ型機器人，以免被更多人識破。”
“計劃快開始了吧？”
霧尼望向虛空的眼神，充斥了信徒的狂熱。
林光政點頭。
“我們已經替換了美國政商要人中的半數，「魚虎秀」的全球化，也在朝著重新定向人性的最終目標前進。”
“奧丁在上，我們會在宇宙尺度上實現更大的目標。”
“奧丁在上。”
蛇眼刺客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隻餘一嫋白煙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