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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最後一些殘雪已經融化，陽光溫和，氣晴朗。
可能跟新菜品上架有關，中午在食堂搶飯的人多的要命，陸瑟沒去湊那個熱鬧，他給沉迷工作的愛麗絲買了一份披薩後，帶半路巧遇的佳去咖啡廳解決生理（吃飯）問題。
“哼，本來我大慈大悲還想叫上包興，結果他這個桌遊社社長不知被社員們叫到哪裏玩兒去了。”
在佳或包興麵前陸瑟會變得更加貧嘴，如果有一陸瑟在他們麵前也能保持冷靜沉默，恰恰明1級智能生物失去了最後的人性。
校園咖啡廳是下午茶的好去處，不過中午來這裏吃飯的人不多，因為菜式較少，價格比食堂二樓的灶都貴。
每人每周1000元的額度限製貌似很土豪，其實扣額度的地方比比皆是，像焦青青那樣故意跟校規對著幹的，保管你額度扣的飛快，不願意刷盤子付餐費就隻能蹭吃蹭喝。
“難得哥哥請客，給我來一份鰻魚飯，不要青椒！”
肚子餓了的佳進入咖啡廳後就點了自己的那一份，她也不想想哪家店的鰻魚飯才會放青椒。
陸瑟看到在櫃台當值的是高三打工學姐。
“我來一份咖喱飯，飲料的話……”
“可樂可樂可樂可樂！”佳叫得像卡帶的複讀機。
“好吧，兩杯可樂，你剛出院沒幾就喝這玩意兒，真不知道這種肥仔快樂水有什麼好喝的。”
陸瑟每攝入的糖分接近一個固定值，這就是為什麼他運動量較少，卻能保持標準身材。
在臨街的一個四人台坐下後，佳把係住雙馬尾的紅緞帶重新綁了綁，眨著栗色的圓眼睛對哥哥：
“哥哥，你創建的都是什麼社團來著？我雖然是初中生不能加入高中社團，但是閑的時候可以給你過來幫忙啊！你隻要再像這樣請人家吃飯就行了！”
陸瑟左邊的眉毛微微一動，1級智能生物的煩惱在於他可以輕易看穿對方的謊言，或者看到對方隱藏在表麵行為之下的真正動機。
佳要幫忙並不是謊言，但是她一坐下就提起社團，是害怕哥哥跟自己討論起連環殺人案。
栗色的圓眼睛還能勉強保持鎮定，但桌麵下的纖細雙腿已經在微微發抖。
——佳害怕我！她非常害怕我那來自五年前的力量！這個無法無嬌蠻任性的壞蛋，居然也會怕我？
陸瑟的腦海裏打過一道閃電，但是關於五年前的記憶仍然是一片空白。
在等餐時，陸瑟拿過桌邊的意見簿和筆，亂塗亂寫起來，這也是他和安芷筆談時用過的。
這時一個穿女仆裝的高中女生（女仆裝是咖啡廳現在的標準製服）端著托盤走了過來，一聲不響地首先將鰻魚飯到佳麵前。
佳睜大眼睛道：“誒？這不是阿爾法嗎？沒陪在林琴姐姐身邊，到這裏來打工了？”
何其美校長準許阿爾法入校的條件，就是阿爾法在校內隻能使用固定的一張臉來表明身份，同時每周都要在咖啡廳和附屬醫院做有償勞動。
一副冷若冰箱的特工臉，加上銀灰色短發，阿爾法女仆自上而下地瞪了瞪幸災樂禍的佳，沒有話。
——現在又是莫莉在陪同林琴姐，姐為什麼都不肯跟我一起洗澡了呢？
懷著自怨自艾的心情，阿爾法把咖喱飯往陸瑟麵前一丟，一塊兒胡蘿卜切丁因此濺到了陸瑟沒拿筆的那隻手上。
陸瑟當即不悅道：“你是怎麼對待顧客的？間諜當不好侍應生也當不好？”
阿爾法雙手握住空下來的托盤，恨恨地看了陸瑟一眼。
本來在後廚的時候，阿爾法想勸陸瑟的死對頭維克多給咖喱飯放瀉藥，要維克多卻搖頭：
“不杏不杏，窩的師兄過，哪怕因為料理自殺也不能用料理殺人，否則就不配當一個廚師，我不能因為陶燕陸瑟就不當廚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