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看了一夜的玉簡,清晨史安從洞天石中出來在小屋中補覺,臨近傍晚張三跑進小屋,對史安說:“老爺子叫你馬上去大堂,看樣子挺急。”
史安答應一聲趕忙跑到大堂,隻見甄青正與一位老修士交談,不敢打攪就站在一旁靜等。
甄青見史安進來,忙給老修士介紹道:“古前輩,這就是令弟的書僮正安,您現在就可以領走了。”
那老修士正是元古子,離開茶樓後立刻來到了甄一坊,準備帶史安回四象觀。
元古子笑眯眯的看著史安,“正安,你家先生是我的弟弟,他回家後得了重病不能親自過來,就托我來接你,現在可能啟程?”
“先生得了重病?嚴重嗎?”史安何等聰明,一下就猜出元妙子路上定遭遇不測,回家定是指回了宗門,托這位“大伯”能來接自己,說明師祖傷情很嚴重。
“不妨事,在我的調理下已經快好了,我們現在走可好?”
史安見他這麼說稍稍心安,道:“您稍等,待我謝過甄先生後便走。”
轉過頭對著甄青說:“甄先生,這些日子多虧您的照料,也讀了您不少的書,使我受益匪淺,正安謝過您了!”說罷,一躬到地。
“倒不麻煩,正安,說實話你對丹道的悟性很高,也熟知不少靈藥的常識,若不是你已經做了你家先生的書僮,我真有心教你修習煉丹術。臨別也沒啥送你的,我將丹道筆記中一些入門理論進行了歸納總結,複製在一個玉簡中,等你將來境界夠了便可閱讀,算是略表我的歉意。”說著,伸手在腰間儲物袋上摸索一番,取出一個白色玉簡遞給史安。他的話未說透,史安也很樂意他不將阻靈丹與自己無用的話說出口,一旦元古子將此話說給元妙師祖,自己將來就無法將可以修煉歸功於阻靈丹了。
史安接過玉簡,再次拜謝甄青,然後去小屋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跟元古子走出甄一坊。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早,所以二人向著西門方向行進的速度並不快。路上史安通過元古子介紹已知道師祖的遭遇和近況,心如刀絞。
說起了碧雲劍,元古子嗤笑一聲,“什麼拍賣場老手,什麼煉器大師,根本是一些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碧雲劍根本就是一件靈器,還什麼中品法寶,他們懂個屁!”
“靈器?中品法寶?這中間有什麼區別?”
“絕對是天壤之別。法寶要結丹期以上才能使的,以銀精、金精等中高級材料為主材,比煉氣和築基修士用的法器多了一個神識樞紐,要用神識和靈氣驅動,事先必須用精血和神識祭煉,這樣就能與之產生心神聯係,才能做到隨心所欲,而隻有抹去這層聯係,才能被新主人再次祭煉。法寶也有品階之分,一般分為下品、中品、上品和極品,除了可以驅使之外,還能根據修士的法術幻化。”
“靈器則更高一級,元嬰初期以上修士使用,主材料雖與法寶無異,但輔料則更為講究,而且本身除了有神識樞紐之外,還在使用的材料上刻劃具有不同功能的陣法,這些陣法神識不強的人根本看不出來,自然也發揮不出陣法強大的功能。靈器除了要祭煉之外,還要被收到修士體內進行滋養。碧雲劍正是一件靈器,可笑拍賣場那一幫子人和你那笨蛋師祖都不知曉,我也是到了結丹圓滿期,神識摸到了觸神期的門檻才看出來的。唉,這碧雲劍落在元妙手中可真是明珠暗投啊。”
史安聽完,已明白兩者的區別,但心中也無端增加了些反感,師祖使用碧雲劍怎就成了明珠暗投了呢?莫非在你手中才是物盡所用?他心中有些不忿,對元古子的好感也逐漸消失。
兩人走到西門口時已接近子時,張耀明早已在那裏等候。見一個書僮打扮的小夥子跟著元古子,不免奇怪問道:“元古道兄,這人是?”
“這是我師弟元妙的親傳弟子,自元妙走後一直在此地等候,今天拿到寶劍後我就帶他一起回宗門。碧雲劍可帶來?”
“帶來了,元古道兄是否可將靈石先給我,我再給您寶劍呢?”張耀明小心翼翼地問道。
“真是個老狐狸,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怎會騙你呢?”元古子有些氣惱。
“您莫生氣,您修為比我高,滅我隻是呼吸之間的事情,這麼大的一次交易,我還是小心點為妙。”張耀明臉微紅訕訕地說。
“防人之心不可無,修士本當如此,我不怪你,呶,靈石給你查驗吧。”一個儲物袋悠悠地飛向了張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