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史安在炎鷹背上時就探查出洞中有一個不知修為的高手存在,心中不免膽怯。可按柳辰所言,便知炎鷹每次落敗均是與他相博。每次受傷都不重,想來這家夥的修為不見得高到哪裏,自然也安心不少。
聽到他要孵出小鷹當靈寵,當下也就明白炎鷹不死不休的原因所在,於是說道:“道兄,奪人子女絕非修仙之人所為,我勸道兄能看在我的薄麵上將鷹卵歸還給它吧。”
史安也知這麼說定然沒有任何用處,一番打鬥自是免不了的,但自己給對方一個台階下,如果能兵不血刃解決此事就再好不過了。
“嗬嗬,看你的薄麵?你有什麼麵子?叫我道兄,連個前輩也不會喊麼?黃毛小子,你以為煉氣九層了不起啊?便是你家師父來也得叫我一聲爺爺!”柳辰嘴裏不幹不淨的教訓起了史安。
史安聞聽勃然大怒,侮辱自己他還能忍,侮辱自己的師父卻是萬萬不能。強壓怒氣道:“閑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吧。”說著一串水箭直飛出來,殺向柳辰,同時從儲物袋中摸出婉晴劍拿在手中。史安並沒有一開始就動用神識,為的是讓對方真把他當做普通的煉氣修士,也好在其輕視自己之際,尋個破綻一舉殺滅。
見出手就是再尋常不過的水箭,又看見了文劍婉晴,柳辰不由一怔,一個土盾輕易抵擋了之後,說道:“你就是那個殺了嬌嬌的築基期修士?”
史安也是一愣,“築基期修士?我可不是什麼築基期修士,不過那個叫嬌嬌的女人確實被我所殺。怎麼,難道你是她的姘頭?是想為她報仇還是想隨她而去?”史安故意揀了幾句他認為最難聽的話調侃一番,希望能激起柳辰的怒氣。
“哈哈,牙尖嘴利之徒,今天我定要為死去的下屬報仇!管你是煉氣期也好,築基期也罷,看看是你的嘴厲害還是我的法術厲害!”說罷右手打出法訣,喝道:“亂藤纏繞!”
史安腳下突然伸出數條黑色藤蔓,密密匝匝的如同群蛇一般攀附上他的雙腿,牢牢固定在土地之上。史安見自己已無法移動身體,便舉劍砍向那黑色藤蔓。這些藤蔓雖看上去與普通植物無異,可刀劍砍上隻有處處火花亂濺,而不見任何損傷出現。
“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下品法器也想破築基修士中階法術?”柳辰說著並沒有急於再出招,一邊看史安如何破解,一邊提防著炎鷹的舉動。這會兒炎鷹也沒有動,也一直瞪著柳辰。
既然武器不能斬斷,那就換靈氣法術看看。無法動彈的史安忙吐出幾口靈氣,聚集起來化做一支粗大的水箭斬向這些藤蔓。僅僅斬斷了三條,水箭就散盡化為虛無了。
史安大驚,頓時明白了自己與築基修士間靈氣的差距,柳辰隨便一個小法術,自己的幾次靈氣輸出都無法攻破。正準備再釋放出一個更大的水箭時,柳辰輕輕一笑:“這就是修為上的差距,堂堂築基中期修士豈是你個煉氣小子能抵擋得了的?先收拾了你,再收拾那個扁毛畜生,我這就送你最後一程吧!地矛刺!”
史安暗自後悔,敵人太過強大,原本想趁其不備再使出殺手鐧,這個想法現在看來就是個笑話。如果一見麵就不斷地使用神識攻擊,那現在就沒有那麼被動了。
眼睜睜看著地上出現了無數的木矛,有些已經刺破了鞋底,觸到了他的腳底。史安現在隻能祭出金屬小盾來嚐試抵擋了,還未祭出,忽覺雙腿處一陣灼熱,一片火光已經將藤蔓和地矛燒得一幹二淨,原來是身後半空中的炎鷹出手了,一個巨大的火球術解了史安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