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之先生怎會如此年輕,別是個騙子吧?”
“吳剛老兄常說的東家就是他?”
“氣度果然不凡,不愧是製作我家族中的‘陰陽二奇陣’的陣法師!”
正在議論之中,後堂門簾一挑,高掌櫃走了進來,見到史安忙拱手道:“逸之先生,哪陣香風把您吹到敝舍,夥計們,還愣著幹啥,快備香茶伺候!”
史安也忙回禮道:“高掌櫃,別客氣,貴號的火風之陣還好用嗎?”
高掌櫃滿臉帶笑,“好用,太好用了!我還正琢磨著抽空再去趟逸之閣再踅摸些好東西呢,不成想今天您就來了,隻不知逸之先生有何吩咐?”
“吩咐自不敢當,您櫃下夥計張泉是我的昔日故友,不期今日在貴號得見,我想與他暢談一番,您看可否行個方便?”
“方便,方便。後堂正空著,張泉,快領逸之先生後堂說話!”
史安忙拱手謝道:“高掌櫃,您客氣了,我想與他去茶樓坐坐可好?”
“沒問題,”高掌櫃又轉向張泉道:“張泉,那你就與逸之先生出去吧,不必著急回來,一定要伺候好先生,知道嗎?”
張泉忙說道:“一定一定,還請掌櫃放心。”
於是史安拉了張泉去了茶樓,點上幾份小點心和一壺清茶。
剛剛坐定,張泉就忙對史安說道:“我剛來雙塔城沒幾天,逸之先生的名號都快把耳朵聽出繭子了,沒想到赫赫有名的逸之先生竟然是史安兄弟你啊。快給我講講這些年你怎麼就成了逸之先生?”
史安微微一笑道:“這個不忙說,泉叔,我想問問為何喊我史安兄弟,莫不是我被宗主逐出了宗門?”
張泉一聲長歎道:“是啊,這個說來就話長了,史安兄弟,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可得如實回答我。”
“我都知道你會問什麼。你一定是要問問元妙師祖的碧雲劍是不是我偷走了,對不?”
“是你偷了嗎?”張泉急切地問道。
“元妙師祖對我恩重如山,我想報答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偷他老人家的東西?這些都是元古師祖說的吧?”
張泉微微鬆口氣道:“嗯,果然我們沒有看錯,清古太上長老說你偷了碧雲劍之後,除了我和元妙師祖外大家都信了,我就說麼,就憑你對我的態度,你就根本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那天清古太上長老回到宗門,氣哼哼的到了元妙師祖的洞府,”他接著說道,“我當時正好在洞府中服侍師祖,就聽他開口就說你忘恩負義,趁著他與開元城的什麼人爭鬥時,自己卷上寶劍就跑了,等他殺退對手後,就再也找不到你了。元妙師祖不信,追問了他很多細節,他都一一回答。後來宗主師祖和元道師祖也來了,清古太上長老就又把經過對他們說了一番,然後我就被趕出洞來,他們四個人就在洞裏吵了一天。第二天宗主師祖就在全宗門中宣布,說你出賣欺師滅祖,偷盜宗門法寶,將你逐出宗門,並頒布了格殺令。元妙師祖一直不信,每隔一段時間就去一趟開元城打聽你的消息,可一直也沒有結果。”
史安聽罷倒是沒有什麼意外,其實這樣的結果他早就猜到了,他隻是為師祖和張泉對他的信任而感動。
“你一直說清古太上長老,莫非他進階元嬰期了?”
“最近二十年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從開元城回來五年後清古太上長老對抗天劫成功,不久就結嬰了,一年後他就離宗了。又過了四五年,元通宗主師祖也迎來了天雷之劫,但沒能扛過去,當時就化為了一陣青煙故去了。唉,想起來真是可惜啊。這二十年裏,還有三位新結丹的師祖成了長老,現在的宗主就是元道師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