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四象觀內上下眾人除了那對正在鬧別扭的小情侶外,其餘的人都在全力搜尋元妙子。
傍晚申時,突然有守門的弟子稟報元道子:“啟稟宗主,外門弟子陳琦回來了,還帶著一個外人,不知可否打開護山大陣放他們進來。”
元道子一聽,臉上的陰霾立刻掃淨,忙說:“快領進來,快領進來。”言罷,也起身到正堂外麵迎接。
從山門外走進兩人,前麵的正是一臉陰沉的陳琦,身後之人一身散修打扮,身量不高,體態消瘦,雖是結丹中期修為,但以其獐頭鼠目的長相、猥猥瑣瑣的舉止,根本看不出半點修士應有的風度。不像陳琦那般陰鬱,他倒是一副趾高氣揚、眼高於頂的神態。
快到正堂之時,陳琦遠遠看到了元道子正在大堂外邊迎接,立刻轉換了表情,換作一副低眉順眼的奴才相,快步跑到近前,向著元道子一躬到地,恭敬地說:“宗主師祖,朱前輩請到了。”
元道子立刻緊趕幾步走到那散修麵前,單手作揖道:“朱道友,貧道是四象觀宗主元道子,您遠道而來辛苦了,快進正堂休息一下。”
那人也不客氣,輕哼了一聲,就隨著元道子進入大堂。
命人備好茶點,二人分賓主落座,陳琦躬身在元道子身後伺候。
朱姓修士端起沏好的茶,品了一口,然後砸吧砸吧嘴,斜眼看著元道子問:“宗主道友,這次請本修來貴宗有何貴幹?”
元道子並沒有避諱陳琦,忙答道:“前些時候聽說您落腳召國,這才讓弟子前去請您來敝宗施展您的讀心之術,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朱姓修士也沒有客氣的意思,微一點頭說道:“這麼說我的本事你們都聽說了?”
元道子趕忙點頭道:“素有耳聞,素有耳聞。現在西北五國還有誰不曉得朱亮大師的大名,您能以結丹修士的修為,練成元嬰前輩們才有可能練成的識心術,真是我輩中的楷模,我四象觀全宗修士無不佩服到五體投地。”
看到宗主如此卑躬屈膝,陳琦心中不由輕蔑地冷哼一聲。
“不見得吧,你身後的那位弟子心裏可不是這麼想的,他怎麼想的我就不說了,反正對你我都很不禮貌!”
“陳琦,你怎敢對朱大師無禮,還不趕緊賠罪?”元道臉色一沉。
“罷了,我可不願意看到他表麵賠罪,心裏罵娘的事情發生。”朱亮好像並沒有在意此事,語氣輕緩地說道。
陳琦嚇了一跳,他剛剛確實不恥宗主的奴顏婢膝,也在暗罵這朱姓修士的娘,居然全被他說中,現在看來這家夥果然有兩下子。
“小子,你服了吧,”朱修士賣弄似的用手指點了點陳琦。
“服了。”陳琦老老實實回答,在這種妖人跟前還是老實點為妙。
“好了,我的規矩你可知曉?”朱修士對元道子問道。
“這個我還不太清楚,願聞其詳。”
“我有這麼五條規矩,第一,不讀結丹期修士之心;第二,除了我、被問之人和問話之人外,不可有第四人存在;第三,根據讀心時間長短收費,一個時辰以內收八顆上品靈石,超過一個時辰的每個時辰加兩顆;第四,讀心的內容我隻能對雇主說一次,我也可將這些內容同時錄在玉簡中,但還需再加兩顆上品靈石。你可能也會想自己錄入玉簡,從而省下這兩顆靈石,當然可以試試,反正以前的人是沒有成功的……”
聽到這裏元道子不由插話道:“朱大師,我聽說您在別處收費可是沒有這麼高啊?”
“那是在別處,堂堂四象觀也是召國數一數二的大宗門,如果我也收取和別家一樣低廉的費用,不單我會被人恥笑,四象觀的臉上也掛不住吧?”明明是獅子大開口還被他說得如此清新脫俗,這個朱亮還真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