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妙子與史安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均暗自讚歎元春子果然是個聰明而有頭腦之人。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心也放了,好好準備防禦吧。”說完元妙子就準備和史安離開。
“等一下,元妙師兄。”元春喊住了元妙子二人,“我還有幾件事要請教,一是您逃離宗門究竟所為何故?二是雲安可是那個曾因偷了您的寶劍而被逃出宗門的弟子?”
元妙子知道,此事若不趁機說明,恐怕今後再找能解釋的機會就很難了。於是將雲善之死、清古騙劍、元道誑二人回宗之事原原本本說給他聽,至於如何逃離宗門等秘密事情就略去不談了。
元春子將前後諸多事情連貫在一起,這才恍然大悟,又說道:“這麼說,您的這個弟子雲安能夠隨隨便便進出山門,如入無人之境就是因為他就是那個教授陣法的史逸之?”
這次史安接茬了:“稟師叔,正如您所說,宗門的護山大陣對於一般修士來說牢不可破,但對我來說確實不是什麼問題。其實囚虎洞也是我弄開的,師叔也是我放出山門的。我知道您為什麼問這個問題,請您放心,我生是四象觀的人,死是四象觀的鬼,絕不會做出損害宗門安危事情來的。”
元春子聞言點了點頭,但緊跟著又歎了口氣道:“看來我們很快都會成為四象觀的鬼了。隻恨當年我的授業師叔怎麼能將宗主之位傳給元道,而沒有傳給元妙師兄您呢,搞得四象觀現在暗無天日、危在旦夕。唉,與其委委屈屈死在他人之手,真不如轟轟烈烈為了四象觀的回歸正途而亡。”
元妙子和史安都已聽出他話的意思,不等史安開口,元妙子接口道:“元道的確做得太過分了,四象觀遲早會毀於他手裏的,要不我們想些辦法扳倒他另立宗主?”
史安心中暗歎,怨不得師叔總在權力爭鬥中失敗,胸無城府心直口快是他最大的問題。元春子可不簡單,稍微一心機就讓師叔落了下成。看來就算是廢掉元道子,師叔也未必能成為宗主,而此事一旦敗露,頂罪的卻一定是他,元春子必定會說是師兄挑唆著要換宗主的。
說出的話就是潑出的水,既然已經挑明,就沒必要再藏著掖著。元妙子就將掌握了元道子罪證之事告知元春子,隻是在史安的暗示下,沒有說出陳琦與唐智的姓名。
“我們進不了宗門,所以宗內尋找誌同道合的弟子之事就交給你了,奪得宗主之位後,你就是宗主。”元妙子道。
史安聞言更是大驚失色,自己忙活了半天為的就是讓師叔當宗主,那以後自己才可以安心離去,怎麼他現在能將宗主之位拱手送與他人?他正要說話時,卻被元妙子製止。
“雲安,我明白你的心意,這事我早已想明白,我不是做宗主的材料。結丹長老中最符合條件的就是元春,這點我想你也清楚,所以不要再多說了。元春你也不要推辭,我一心向道,不想為權利紛爭分神,四象觀的未來還是要靠你們的。”
元春子也不推辭:“師兄,我也知道重振宗門這副重擔難挑,所以事成之後您也一定要多加指點才好。”
事已如此,多說無益。史安想了想又說道:“元春師叔,不出幾日極海派就會過來,我自有退敵之計,您大可放心地回宗門等待,若有什麼新的情況您隻需出山門,我就能立刻聯係到您。”
“好的,我隨時聯係你。告辭。”元春子返回宗門。
史安與元妙子二人也就近找了個隱蔽之所,挖出一個僅能夠二人打坐的洞穴,史安又簡單布置了個障眼陣遮掩,這裏就成了這幾日二人的住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