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駕飛行法器一路放開神識尋找史安暫時不提。
史安在洞天石中平靜了一會兒,將兩塊玉璜殘片分別拿在手中,那種與自己血脈相連的感覺更加強烈。
這次拿到的殘片上大小與前一塊相仿,上麵有類似龍首和前胸的浮雕圖案。史安將兩個部分慢慢拚在一處,一道刺眼的光芒過後,兩個部分已經牢牢地接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有什麼裂痕。
“還差正中間的一個部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連結丹圓滿的修士都需要,聽他的話,四顆中品靈石僅是能夠祛識所需靈石的零頭,看來這塊玉璜可不是一般法寶那麼簡單。我以前從未見過此物,為什麼我有心識相連的感覺呢?”史安感到深深的困惑。
“先不管他,等湊齊了下一個部分再研究吧。那個修士估計認為我借遁符跑掉,應該到城外尋我去了,待明日我在出洞好了。”
史安打定主意,又在洞中捱到天明,神識見外麵沒有動靜,才悄悄出來。
那結丹修士雖已不見,可他心知此事斷不會如此簡單結束,那人還在不停地尋到自己,需要盡快躲回吳洛堡才可能安全。
……
“四海客”一大早迎來了第一個客人。
蔡掌櫃對這個不住店,但卻不住問東問西的客人十分反感,他臉上掛著笑,心中卻問候了對方家中所有女性。
可一轉眼的工夫,那人已不見了蹤影。
以後再不可夜宿雙修樓了,這操勞過度竟然讓自己產生了幻覺,蔡掌櫃輕輕搖了搖頭。但一想到昨夜瑤琴那份讓自己欲仙欲死的功力,他不覺下腹部又有一股火焰升騰。
“修仙?修仙哪有這樣的享受,真搞不清這幫修士是怎麼想的!”他暗自嘀咕道。
從客棧出來,史安已知道了三年前抓捕事件更多的細節:被捉的女修登記時的名姓是史琴,長得非常漂亮,築基初期修為。雖開的房是內外套間,但隻有一個人居住,那幾天每天房門緊閉,不見任何動靜。住了大概六、七天的時間,一天清早外麵呼啦啦闖進一大批人,為首的自稱是吳洛堡的執法堂堂主,要捉拿堡內叛逆餘孽。女修尚未出門,見此狀況直接從窗戶上跳到大街,卻被外麵的執法堂弟子圍攻。
這女修使用的是一把玉簫法器,施展的法術竟然有金、水、土三種屬性。那些弟子大多是煉氣期,死傷不少,最後還是三個築基修士才把她捉住。不僅封閉了其氣海,同時又像對待凡人一般穿了她的琵琶骨。告發他的正是陸狗蛋,但後來並非是坊間傳聞被牛二所殺,因為牛二隻是一個火靈根,而那天陸狗蛋家遭滅門,據好事的修士事後勘查,現場除了火靈氣外,還有金、土兩種靈氣存在,不過這點隻有極少數人知道。
史安慢慢踱步在開元城內。
現在城中的陣法業又恢複到了以前的疲軟狀態,再沒有什麼能夠獨樹一幟的店鋪或者人物出現,而當年那些已經得到方寸閣陣法的修士們都在暗自慶幸自己下手早。
他慢慢走到了另一個街角,找到一家叫做“鳴李行”的小煉器行,將店鋪內的三名夥計和一個煉器師兼掌櫃的記憶動了手腳,讓他們都記得曾有一個叫做趙安的築基初期修士曾與四年前來此打工,專門參與低級材料的熔煉,直到去年才離開這裏,要去吳洛堡當一名外門弟子。
史安又順便從掌櫃記憶中得知了八年前被吳洛堡收為外門弟子的三名獲獎者的姓名,也得知了這個掌櫃曾見過這一帶最出名的煉器大師——在嵐國境內雲遊的散修趙德。
史安又做了一番設計,覺著趙安離開趙家莊後整個行動路線再無紕漏後,便駕上飛舟回到了吳洛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