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河間府已經是第三天了。
這幾天走遍了大小客棧,他們也沒有找到陳瀚的半個人影。
這一天風雪初停,街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各家各戶開始打掃門前的屋頂的積雪。
店鋪也擺出了桌椅招攬生意。
易安與雲康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尋找。
似乎是上天眷顧,今天總算有了疑似是陳瀚的消息。
隻可惜,今天在張榜處聽得那個看守的人說道:“昨日裏那個傳旨的小郎君?昨個不是宣完就回去了嗎?”
“是回開封了還是?”易安問道。
如果是那樣的話......
那來頭可不小哇!
他的眼前閃仿佛過了一部諜戰片。
“噓!小聲點。”那人掂量了掂量懷裏的金葉子,對易安道:“估摸著是的,酒都沒喝就回神京了。
“再有,神京的事兒可不能亂說,要掉腦袋的!”
易安麵色一肅,拱手道:“告罪,告罪!兄弟我先走了。”
看來這下是非得去一趟汴京不可了。
易安可是著實不想去趟靖康的這一攤渾水啊!
“快去吧去吧。”那人打發似的將他趕走,幻想著今天總該有一頓好酒要吃。
孰料當易安身影走遠後,從他的身後兀地轉過一個人影來。
看其裝扮,端的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書生。
還不止,身旁還有一胖一瘦兩個伴當。
然而那看守猛地見了這一夥人,卻著實嚇得渾身一顫。
同時心中暗道:完咯!如今酒沒吃得,卻是要受刮落!阿也!
當下額頭冒汗,有些心虛地說道:“屬下見......見過城主!”
隻見帶頭的那人一抬手,問道:“你剛才卻是在與何人對話?”
“回大人,小的不......不認識!”看守緊張地結結巴巴地道。
“那確是奇了怪了,無端怎麼就談得如此投機?”身後那瘦弱青年對著微微發福之人笑道。
“是極,如今時局緊張,莫不是遇見了金朝的奸細......”發福男子也是一笑,道。
那看守雙腿一軟,就跪在地上說道:“天可憐見!大人小的著實收了他些許錢財。
“可他也隻不過問了天使大人離去的時間,小的真不知道啊!”
一開始的那書生男子將他扶了起來,替他拍了拍身上的雪。
然後轉身對那兩人說道:“阿榮,阿雅,莫要嚇著人家!”
“是是是,大哥說的是。”二人謝罪道。
那書生又對著看守告誡道:“沒什麼大事,下不為例,回去吧!”
“諾!”
等到都走遠了,那個消瘦的男子這才上前問道:“既是如此,大哥方才為何不將那人留下?”
那書生看向一旁淡然自若的發福男子,微微一笑道:“看來阿雅已經胸有成竹了,不如你問他吧。”
“小弟卻是有些好奇。”
“哈哈,阿榮你就不要取笑我啦!”被稱作阿雅的男子咳嗽了幾句。
旋即便見他說道:“今日我們隻是出來巡查,如今時局微妙,你我還是努力維持穩定就好,些許小事,不足掛齒。”
“受教了!”那個被喚作阿榮的男子答道。
“不止,”隻見那書生又接著說道:“我觀其言談,不當是什麼大奸大滑之人,好了,此時便就此掲過。”
亂世將開,也不知你等是否逃得性命。
也不知這大宋是否能夠依舊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