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浩和毛豆豆按照軍訓標識牌的指引,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自己的宿舍--一個巨大的防空洞。看樣子是上世紀五十年代左右的防空洞,斑駁破舊,閑來無用,每年便用作新生軍訓時,居住的場所。平時的話堆放一些訓練器材。
防空洞外還擺著一些沒有來得及搬走的巨大護墊,一些杠鈴和沙袋。上麵落了一層灰塵,看樣子放在這邊很久了。兩人走了進去。
巨大的防空洞裏密密麻麻的擺了一長溜床鋪。原來這麼多男生全部住在一起。許多同學已經將他們的行李都擺到了床上。一個涼席,一件蚊帳。開玩笑,睡這種防空洞,不帶蚊帳就是找死。山間的蚊子可不是鬧著玩的。
好在有班幹部提前通知,潘浩和毛豆豆都帶了蚊帳。涼席部隊提供。
看著潘浩和毛豆豆走了進來,人群頓時發出一陣哄笑。潘浩還好,目不斜視,朝著自己宿舍的位置走去。毛豆豆麵紅耳赤,好不尷尬!捂著屁股,快速走著。
人群見狀,哈哈大笑。潘浩心裏一陣冷笑。
潘浩和毛豆豆迅速走到自己的位置。一個很髒的角落。一堆衛生用具堆在旁邊。
楊偉坐在床邊,腆著一張賤兮兮的臉,已經笑翻了!"你們倆真有種啊,我去!哈哈哈!豆豆你也真衰啊!"
"笑毛笑"毛豆豆紅著臉,換著褲子道。
"這是誰安排的位置,咱宿舍怎麼在一堆雜物旁邊!"潘浩見旁邊對著一堆灰塵厚厚的雜物,不悅的道。
"還能有誰,班長唄!媽的"楊偉氣呼呼的道。“我正準備過去理論呢!”
"還有一個人呢?"潘浩坐在涼席上喝了口水,擦了擦汗。
"喏,那個逼在那兒,床鋪也在那兒!"楊偉指了指遠處,張子銳還有陳文文幾個人正站在一起聊天。那塊地幹淨整潔。旁邊還有個大窗戶,光線透進來,環境很不錯。
"那逼怕咱幾個學渣影響他,恨不得離咱們有多遠呢!"楊偉不屑的說道。。
"他媽的,狗眼看人低!"毛豆豆惡狠狠的罵道。
“他們憑啥能在那邊?把咱們三個安排到這個地方?”潘浩對環境很是挑剔。髒亂差的環境他可一點受不了。看著遠處他們的床鋪間隔很大,如果挪一挪,他們就能在幹淨的地方了。
潘浩冷冷的看了一眼遠處的一黑一白的陳文文和張子銳,沒有說話。徑直走了過去。
張子銳看到潘浩走了過來。似是早有準備。一張臉充滿了鄙夷之色,他認識,這個人叫鋼蛋。這麼土氣的名字肯定是鄉下土包子。所以他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存心想刁難一下他。更直接的原因是因為,潘浩今天早上拉了陳小穎。
“怎麼了鋼蛋同學,剛才跑的爽麼?”張子銳不屑的說道。
“那位置是你安排的?”潘浩直接點名主題。
“先來後到,你們來的遲,那位置就是你們的了!”張子銳敷衍道。
“放屁!我們宿舍早來了兩個,沒那麼遲吧!”毛豆豆跟了上來,生氣的說道。
“死結巴,閉嘴!屁股很白呢!這沒你的事,滾一邊去。再瞎摻和你就小心點。”張子銳嘲諷威脅道。他爸是金林區的區長,他從小就飛揚跋扈,極其囂張。根本沒把潘浩和毛豆豆這兩個土鱉放在眼中。
張子銳昨晚沒有在川菜館吃飯,自然不知道潘浩的厲害。自顧自的挑釁著。潘浩聽到有人威脅他的兄弟,頓時火冒三丈。最討厭別人威脅自己的身邊的人。
一把揪住了張子銳的秀發,張子銳頓時就驚呆了!還沒反應過來。
“咱倆換一換行嗎?”說著,扯著張子銳的頭發。向角落拉去。張子銳感覺頭皮都要被揪掉了,疼的直掉眼淚。順著潘浩來到了角落。一幫收拾行李的男生聽到動靜見有人打架,立馬跑過來勸架。
張子銳見一幫男生跑了過來,破口大罵:“操你媽的土鱉,你他媽敢打我,你死定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操你的媽的!”潘浩見他嘴硬,扯著他的頭發向前一扶。
咣當一聲,張子銳撞在了一堆破爛上。鼻子當時就被碰出了血。一幫男生見狀,趕緊把潘浩拉開,將張子銳扶了起來。張子銳哭著掙脫人群,向著揮著拳朝著潘浩打來。長這麼大從來都是他打別人,哪裏受過這等羞辱。頭腦發熱,不顧一切的打去,他現在隻想把這個土鱉弄死。
潘浩見他打來,毫不留情的抬腿一腳,咣當一聲,張子銳又被踢倒在一堆破爛中。這次卻是站不起來了。眼淚直流,嚷嚷著:“我要讓我爸弄死你,我要讓我爸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