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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鑒於現在冀州的形勢，王維對他們來講，不說是救命恩人也差不多了。
就連身邊的張郃都掩飾不住自己的喜悅之情。
“在下久仰王將軍大名，今日一見，王將軍果然英姿勃發……”
屁的英姿勃發……王維每天都照鏡子還能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
“世人皆傳王將軍擅統兵，今日見得王將軍麾下眾將士，我張郃才知道世人所言不虛。”
這倒是沒差。
張郃不停拍著馬屁，王維也隻是簡單應和著，不冷淡，卻也不太熱情——但鑒於雙方身份地位的差距，張郃也沒覺得被唐突了。
直到遠方忽然傳來聲音，王維目光挪轉，片刻，卻見高順騎著馬，悠悠走到了王維身邊。
“將軍。”
“高將軍何事？”
高順聽罷，看了眼張郃，便走到王維身邊，附在王維耳邊悄聲說道。
“這張郃有些本事，我看他的親兵不太一般，剛才細致觀察了一下，的確有些特殊之處。”
聽完，王維一挑眉頭。
高順所說的，王維也看見了。
大戟士嘛，張郃手上的特殊部隊，本身便是重裝步兵，性質與邪惡先鋒類似。
但可惜的是，王維有邪惡之勳這個練兵至寶，所以本身是不太對這些本土艱苦才能打造訓練出來的精銳兵種上心的。
“所以呢？”
王維故意逗了逗高順，卻見高順臉色微微發紅。
“請將軍替在下說項，若能與張郃將軍坐談片刻，興許……”
興許陷陣營也就更強了對吧？
剩下的話高順沒說全，但王維卻替他補全了，甚至不用思考，王維便點頭答應了下來。回首叫來了張郃，王維隻是簡單引薦，張郃便立刻對高順露出了笑臉。
雖然練兵之法，一般對於將領來講都是些不傳之秘，但有鑒於王維此次的“救命之恩”，別管張郃自己願不願意，他都要拿出點兒東西來。
……
這邊廂，張郃跟高順走遠，談著些有關於訓練精銳兵種的方法。
那邊廂，冀州城已是遙遙在望。
隔得老遠，王維便能看到遠方冀州城那斑駁的城牆和城牆上的血跡，城外的地麵上甚至還有屍體、攻城器械的殘骸尚未清理。
聞著空氣中彌漫的腥臭味道，王維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頭。
見狀，田豐臉色稍有尷尬。
“讓王將軍見笑了……”
自從上次見識過王維的本事之後，這田豐可謂是老老實實，而此刻眼看著自己家的重城被打成了這副樣子，田豐臉上也稍稍掛不住了。
所幸，王維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待到適應了空氣中的氣味之後，王維覺得也就這樣了——打仗要死人，要留血，就會發臭，這是世間定論。
甚至於王維心中還有點兒小小的激動……
那些尚未清掃的屍體，可都是可回收資源啊。
“就是疫病問題……”
“此事倒也無妨，我主公手下也有些頂尖的醫師，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問題。”
兩人交談著，便走到了冀州城下，卻見遠方，更多袁紹方的士兵排列在城門兩端，而為首者，一身長衫，按照張郃的話來講就叫英姿勃發。
這是真的英姿勃發……
不僅僅容貌偉岸像個大丈夫，就連氣勢都不同凡響。
僅僅是看著，王維腦海中便自動生出一個名字。
袁紹，袁本初……
一個複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