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陽一路怨婦般碎碎念中,車子停在了萬俟古宅。
司機下車打開車門,待在景與席洺琛相繼下車後,很淡定的坐上車,自動屏蔽了蘇陽的碎碎念,一臉熟視無睹的直視前方,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
金管家正和李管家在院子裏的櫻花樹下對弈,聽見動靜,紛紛停下手裏的動作,抬頭看去。
就見在景與一個從未見過麵的男人逆光而站,緩緩朝他們走過來,隔得遠又加上逆光所以看不到兩人臉上的表情,隻是隱約覺得兩人的氣質很相配。
等到兩人走近了,在景看著帶著驚訝的兩人,笑著叫出聲:“金爺爺,李爺爺。”
兩位老人後知後覺過來,忙應道:“沫沫,這位是?”
眼前的男人,太過優秀,也太過完美,他們活了一大歲數,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偏偏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給他們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那雙眼太過銳利,仿佛世間萬物在他眼前,不過片刻功夫就可洞悉。
僅僅一眼,他們就知道,南宮那孩子注定要輸給眼前的人!
沫沫那個孩子,平時對他們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卻在對上南宮那孩子時,不苟言笑,甚至於帶點刻意的疏遠與冷淡。
那種感覺,就像一個姐姐與弟弟的相處模式一樣,明明沫沫比南宮那孩子還要小上幾歲!
以前隻是覺得兩人闊別多年沒見,感情自然生疏,多相處一段時間,兩人就會熟悉起來,到時候一切也會走上正軌。
隻是,看了眼前的一幕,兩位老人也算是懂了,沫沫這個丫頭啊,隻怕心屬眼前的男人。
那眉眼間怎麼也藏不住的笑意,是他們不曾看到過的。他們眼中的沫沫,平時是冷極了的!
在景勾唇一笑,挽著席洺琛的手看著兩位老人,帶著傲嬌的口吻說:“洺琛,席洺琛!”
“什麼!”
兩位老人一聽這個名字,皆是異口同聲的驚呼出聲。
倒是席洺琛看著兩位老人,語氣清雅的道:“金爺爺,李爺爺。”
他向來性子冷慣了的,隻是見沫沫對兩人的態度非同一般,一向觀察細致入微的他,便理所當然的跟著在景的叫法稱呼兩人。
他隻是覺得,但凡是在景在乎的人,就應該是他在乎的人,所以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愛一個人,大抵就是愛屋及烏。
金爺爺與李爺爺相互對視之後,顫抖著從座位上起身,帶著遲疑的語氣問道:“商業帝國的神話,席洺琛?”
那個人,他們可是有所耳聞的,隻是沒想到,那個縱橫商界的神話,令人聞風喪膽的男人,居然會這麼年輕。
席洺琛接受著來自兩位老人打量的目光,深邃的的眼眸掠過一絲光芒,點頭應道:“嗯。”
金爺爺收回打量的目光,忽然大叫一聲好“好。”,轉過頭對在景說道:“沫沫,讓月嫂準備酒,我和你李爺爺今晚要跟洺琛這個孩子把酒言歡!”
在景:“……”
幾人相繼進了屋裏,半天之後坐在車中的蘇陽也從碎碎念中懸崖勒馬,抬起頭來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所在的環境,一無所知!
後知後覺過來的蘇陽,腦海裏萌生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完了,他被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