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暖洋洋的陽光穿過玻璃打在臉上,沈璐璐動了動被子裏的身體,隻覺全身酸痛不已,想到祁邪的粗魯,不由蹙眉,真是個不知道憐香惜玉的男人。
看著窗外,沈璐璐伸出手抓住斜灑進來的陽光,緩緩張開手,不由苦笑出聲,掌心裏除了自己錯綜複雜的紋路之外,別無他物。
她的命運從來隻掌握在她的手裏,哪怕借助別人之力,哪怕不擇手段。
她的命運始終要自己掌握,那日的事,她決不允許在發生,那些欠她的人,羞辱過她的人,總有一天她要一一討回來。
眸光看著窗外刺眼的陽光,雙眼被直視得發痛發酸,伸出手去擋光線,透過手指彌縫看著耀眼的光線,眸光不由變得慵懶恍惚。
就好像那天發生的事情就在眼前,就像被串聯起來的圖片,突然清晰了起來。
那日:
沈璐璐從金管家口中得知,她的物品已經全部送到沈家。
而當她開車來到沈家後,卻看到她的東西被東一件西一件的扔在地上,而那個罪魁禍首,正怡然自樂的喝著下午茶。
怒不可遏的沈璐璐走上前,拿起放在桌上的紅茶悉數倒在聽著音樂,喝著茶的林舒然身上。
緊接著響起的,就是林舒然那穿透力極強的嗓音,“啊,你在做什麼?”
被茶淋到的林舒然站起身看著手裏拿著茶具的沈璐璐,慌忙找了紙巾擦著身上的茶漬,一臉怒意的問道。
沈璐璐看著林舒然,不由嗤笑:“嗬,我在做什麼?林舒然,你可真好意思問我呢。”
沒有她的允許,私自翻看她的東西,還將她的東西隨意的扔在地上,而她不過淋了她一身的茶罷了,她就能這樣生氣。
那她呢,她的東西被那樣不禮貌對待的她要有多氣。
“我怎麼不好意思問,我不僅要問,我還要告訴你,你的那些東西全是我弄的。”林舒然說完,也不在乎身上還沾著茶漬,轉身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得意洋洋的看向沈璐璐。
“啪。”響亮的巴掌聲回蕩在空蕩的客廳裏,林舒然一臉震驚的看著給了她一巴掌的沈璐璐。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一個晚輩打了,還是被一個連自己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的孽種打了。
林舒然摸著自己被打的臉,緩緩站起身:“小賤人,你敢打我!”
她林舒然,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打了她,就要還回來。
想到這兒,林舒然揚起自己的右手,正欲給沈璐璐來個還治其人之身,在她臉上留下五個鮮明的巴掌印。
可是,那還沒揚起的手,卻被沈璐璐死死的抓著。
目光陰狠的瞪著林舒然,不客氣的直呼她的名字:“林舒然,就憑你也想打我,你算什麼東西。還是你真的以為我那麼好欺負嗎?拜托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我沈璐璐當年能在萬俟在景一家離開後,才幾歲的我就能住到在家,不耍些小手段,你以為我能走到那步嗎?”
說完,甩開桎梏著林舒然的手,從包裏翻出手機,按了幾個號碼,走到一旁接起電話。
被沈璐璐這一甩,失去重心的林舒然跌坐在沙發上,一臉驚恐的看向一旁打著電話的沈璐璐。
如果真的像沈璐璐自己說的那樣,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心機,那麼現在的她究竟該有多麼恐怖。
這樣一個精於算計的女人,如果住在家裏,將會帶來怎樣的厄運。不,她決不允許這樣一個攻於算計的女人住在家裏。
沈璐璐打完電話,轉過身看著一臉呆滯的林舒然,唇角勾出冷笑:“你放心,你沈家就算是求我,我也不會住的,收起你肮髒的思想吧。等會兒就會有人來將我的東西拉走,我希望,一件不落。”
說完,利落的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