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讓我看著你。”止水歎了口氣:“我說哥們你在暗部混的太好了,樹大招風啊。”

鼬轉過臉:“當著她的麵說這種事沒問題麼?”

“我倒是覺得你妹不像是我們宇智波家的孩子。”

“……”我低頭喝湯一聲不吭,你直接說我腦後有反骨算了,說的好像我馬上就要捅翻佐助嫁給鳴人一樣,這叫什麼話。

“說實話,我覺得我們家已經沒救了。”止水歎了口氣:“記得村口買菜阿姨家的兒子麼?”

“重病死了麼?去年剛下葬的。”

“甭提了,其實是他媽把兒子毒死的。”止水用力喝了一口湯:“後來我偷偷去挖墳了。”

“那種缺德事兒你也做。”鼬哼了一聲。

“你管我,死也做個明白鬼不是麼,我那阿姨的兒子聊的挺好的,他說我們族裏天天開會他都煩死了,好好過日子不行麼非要折騰。好像是給他媽聽到了,他媽毒不死我,結果……“

“就把她兒子給做掉了。”鼬異常的平靜:“已經沒救了。”

“是啊,都死了還有救個啥。”

“幹脆一起死吧。”鼬歎了口氣:“我不想做那麼絕。”

“誰想啊。”

“哎……”

我手裏的關東煮一抖,直接把湯水給噴了出來。村口的大媽常常去買菜,昨天買的大白菜等下回家我還是丟了吧以後再也不去那邊買了……

“千歲你噎著了麼?”止水拍拍我的背:“不急,慢慢吃,你哥我請客,不愁吃不飽,我可不像你家鼬哥一樣小氣。”

我咳嗽了幾聲:“沒啥,人都是被逼的。”

“…………”鼬看了我一眼:“希望總在下一代。”

“就剩你弟和你妹了?這樣下去上頭遲早看咱家不順眼無期判死緩,死緩判絞刑,絞刑判屠村。”止水歎了口氣:“咱苦點沒啥,苦啥也不能苦下一代。真要那麼著,佐助他們可是活受罪。”

“我也不想。”

我幹咳了一聲:“我說止血哥你是穿的吧……”

“……穿你個頭,我媽才是穿的……還有我叫止水不叫止血。”止水歎氣:“我媽給我算過命,說我要死在鼬手裏,我不信這個邪。我媽還說遲早我們全家死絕活轉不來。我覺得我媽說的不對,上一代腦殘危害社會我們總不能走上一代的老路嘛。”

我說這個止水咋那麼另類,敢情他媽原來是穿的:“阿姨呢?”

“去年被我爸幹掉了,他說我媽烏鴉嘴,不吉利。”止水笑笑,然後沉默了下來。自古預言不幸的人多少都沒有好下場,像施洗約翰,那個倒黴蛋就被莎樂美切了腦袋。

我捂住臉,這家人果然沒救了。何止是沒救,止水他媽穿來居然那麼倒黴……這個故事告訴我,以後要夾緊尾巴做人,絕對不能亂說話,管不住嘴巴一樣要被有心人幹掉。

“沒救了……”宇智波鼬臉色異常的難看:“我以為伯母是……”

“得重病死的麼?算了吧。要不是我媽臨時前跟我說,我一輩子都不知道,“止水聳聳肩:“生離死別,咱哥兩不是早習慣了麼?我們家需要的不是革命,而是從根本上的變革……”

激進的熱血小青年。我看了止水一眼,他和鼬就兩段料子就想幹革命麼,我一想到將來這人的半個身體都要被團藏移植合體了我就覺得真不值。雖然團藏的想法是正確的,這人的人品太糟糕了,反正佐助那二子肯定會解決他,要是我有能力的話,止水筒子就衝著你媽跟我是同鄉,我也要保全你的身體。

想到這裏,我對止水筒子又多了一份親切感,他是我老鄉的兒子,不管他媽是什麼樣的人,能教出那麼個熱血革命激進小青年總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這個家族已經太腐朽了,太需要新鮮的血液注入,說白了世界是鳴人那一代人的。就連未來的霧忍村都在發生從裏到外本質上的變革,世界不會一成不變的,斑這人就乖乖的活在曆史裏吧!

“話說,鼬,千歲不是總想著出門去見識一下市麵麼?”止水支著下巴看著我:“怎麼樣,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公費旅遊?”

我抬頭看著他:“公費旅遊?”

“接到一個任務。有人托我幫他女兒報仇。順帶一說,用我媽的理論來說,那家夥就是戀童癖,找個小姑娘把他引出來,我宰起來也方便點。”止水叼著穿丸子的竹簽:“我總不能帶佐助去,他的思想沒你早熟,派不上用處,讓他穿裙子他肯定得咬人。而且,鼬也不會讓他寶貝弟弟冒險。你哥重男輕女。”

“難道我就能冒險了麼?”

鼬扭過頭,他對自己的摯友那張嘴,真的沒什麼想法,他是挺有思想深度的,不過說話忒俗,什麼叫重男輕女,千歲和佐助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的,佐助去純送死,千歲就不一樣,雖然小了點,但是自己教出來的開門弟子,能給自己丟臉麼?會想出那種用影分身加速消化吸收學習的小鬼,別人遇到她隻會吃虧。所以他當然放心。

“你不是想當火影的老婆麼?沒這點器量和才幹的話,我估計是沒人要的。”止水伸手彈了了一下我的額頭:“做人總是要冒那麼點險的。”

我抬起眼睛白了他一眼:“我又沒說我不去,公款吃喝是吧?”

“那任務危險性不高,有你止水哥在,絕對沒問題。”

“看你那張臉我怎麼就覺得你很短命。”

“你少咒我,我媽還說鼬短命呢,你怎麼不說你哥。”

“你就是好人臉。”止水本來就短命……

“你哥才好人臉!”

鼬又叫了一份丸子看著自家妹妹和止水兩人相互扯著自己的腮幫子,想來想去覺得止水這人說話實在沒個譜,畢竟是妹妹,真的出了什麼事他也不樂意:“你們繼續,不要扯到我。”

“美少女的臉是不能扯的!!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我用力咬著止水的胳膊。

“你是禽獸麼居然咬人,虧你哥還說要把你教成有教養的小姐。我詛咒你這個村子裏的人沒人要!”

“你去死!我要嫁給火影當夫人,讓他當妻奴,過著舒舒服服生活!不用煩心腦殘的傻事!”

“就你這種蠢樣?別指望了快點鬆嘴!!要出血了!!!”止水用力擰著我的臉:“鬆嘴!”

“你才蠢!快點拿開你的髒手!不準擰我的腮幫子!”

“鼬,我說你還是人麼快來幫忙!你妹子太難搞了我真的出血了怎麼辦?!!”止水嗷嗷的嚎了起來。

鼬一臉淡定在一邊喝湯:“很簡單。”

“什麼?”止水扭過頭看著宇智波鼬。

鼬一臉深刻:“止血。”

最後公費旅遊成立了三人組,止水、我、還有不放心主動請纓來幫忙的鼬,至於佐助……去幼兒園跟鳴人玩過家家吧。至少他在村子裏比較安全。

任務其實很簡單,我就穿著小女孩的衣服在晚上的街道裏走來走去就行了。

我很無聊的坐在一邊,手裏拿著風車,這已經是第三個晚上了,原本雀躍期待的心情啥都沒了,就幹坐著等那變態來綁架我。

止水和鼬躲在某個角落裏密切的關注著我的狀態,我覺得這2人一定蹲在角落裏吃方便麵,還公費旅遊呢,什麼好事都沒輪到。這鬼地方風沙大的很,我懷疑他們帶我來的地方是不是砂之國。

晚上的風又特別的冷,沙漠的溫差太大了,砂之國的百姓條件真不是一般的苦,風影那家夥不為人民謀福利就折騰著想謀殺自己親兒子,這種老爸腦子裏也不知道裝了什麼。這世界的人都瘋了。

到了後半夜我都耐不住冷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想我果然是養在木葉沒見識過命運殘酷的大小姐,根本不知死活。止水這人幹的事兒就是把我推倒懸崖底下讓我往上爬,以後受罪的日子隻會多不會少,鳴人那代人的工作真是讓人羨慕的要死,隻要抓抓貓種種田就有錢拿。也難怪相良宗介情願減半薪水也寧願在日本學校裏臥底,開AS畢竟死的快。我以後絕對要嫁給火影過上舒舒服服的日子!每次我看到三代的老婆每天在家後院抱著貓等著孫子出世的樣子我就羨慕的要死,多舒服啊,那種老年生活。算了,早點出來混也是好的,提前有覺悟人才能內涵。就像鼬哥,當斷立斷,大義滅親。雖然那根本就是個悲劇。

想著想著眼皮開始打架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有人架起我就走。

等我睜開眼一個猥瑣大叔就忙著開始扒我衣服。

“正義的英雄總是在最後一秒登場,可愛的公主!”

“少耍帥了。”帶著麵具的鼬覺得自己連說這人是個傻帽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怎麼就一時中邪了交到這種損友了呢?

總之,手起刀落,皆大歡喜。

看到他們殺人我發現自己也沒太大的感覺,隻覺得那家夥就那麼變成一堆蛋白質了,一條人命就那麼去了。眨眼的功夫而已。這就是忍者。

“感覺怎麼樣?”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止水那麼問我:“看到豆腐花有沒有想到那家夥的腦漿?”

我頓時胃部一陣翻騰,全身一陣又一陣的惡寒,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人被對劈開的腦袋,腦漿流了一地的樣子,雖然鼬很體貼的捂住了我的眼睛,但是他的動作太慢我啥都看見了,現在想想我當時隻是被嚇呆了而已。這家夥絕對是故意劈開那混蛋的腦袋的!然後我衝到了門外對著垃圾桶開始嘔吐,胃裏沒有任何東西,吐出來的也隻有黃清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