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名副其實的揚眉吐氣,雖然之前受辱的不是真正的自己,但那些欺辱的記憶卻深刻地印刻在他腦海之中,使他感同身受,之前有多憋屈,如今他的笑容就有多燦爛。
在洛家眾人眼中,這笑容充滿了諷刺的意味,很多曾鄙夷過洛宇的人,此時都不敢和他對視,假裝東張西望著。
洛建威輕咳了兩聲,示意洛宇適可而止,然後便開始講述自己的前兩天所經曆的事情。
從黑衣人在客棧引爆“爆烈卷”開始,一直到他們回返洛城,出現在洛府之中,洛建威毫無遺漏地將整件事都告訴了洛家眾人。
在整個事件中,洛宇毫無疑問地占據了極其重要的位置。
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當時燈枯油盡的洛建威等人,或許已經死在了黑衣人手中,而後回到洛城他又出謀劃策,設計了一道“請君入甕”計謀反破王文昌的計謀,最後還以一己之力擊敗了王文昌,為那場戰鬥取得了決定性的優勢。
隨著洛建威的話音聲在大堂內不斷響起,洛家眾人的臉色也逐漸轉變,紛紛用一種不可思議地眼神看向洛宇,好像是第一次見到他,需要好好重新打量一番。
他們不僅僅對洛宇的實力感到震驚,對他整個人的作為都感到極為費解,那種對陰謀的敏銳嗅覺,以及破解能力,無不是睿智的表現,而這種智慧並不是有點小聰明就能夠學來的,需要長年的積累和淬煉才能夠擁有,一般不可能出現一個十七八歲少年的身上。
洛家眾人都很相信洛建威所說的話,雖然還是難以理解洛宇的這種情況,卻還是信服了。
洛建威說完後,掃視眾人,問道:“現在你們覺得,洛宇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了嗎?”
大堂內無人應聲。
剛才場間大多數人都開口附合過大長老的話,覺得洛宇沒有資格進入大堂開會,可如今事實證明,他比任何人都更有資格參與這次會議,那些人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像是被打了臉一般,羞愧難當,自然也不好意思再開口說些什麼了。
最後還是大長老打破了場間的尷尬,說道:“洛宇的所作所為對家族功勞甚大,的確有資格參與會議,剛才我們不知內情,出言冒犯,還請家主和宇少爺原諒。”
洛建威道:“大長老言重了,隻要大家能夠認可宇兒對家族的貢獻,那便足夠了。”
說完看了洛宇一眼。洛宇心領神會,道:“大長老,洛宇不敢,大長老等人為洛家所做的功績,是我不敢比的,我們不能糾結小事,大家勠力同心才是最重要的。”
這大長老能夠放下長老的地位和架子誠懇道歉,這讓洛宇感到有些敬佩,覺得此人的確配得上“德高望重”四個字的評價。
其他人都還沒有開口,但洛建威不想把今天的會議弄成自己兒子的表彰會,所以話鋒一轉,說道:“在這件事上,洛宇功不可沒,不管是作為父親還是家主,我都感到很是欣慰。但讓我感到心痛和失望的是,引起這件事的竟是我那愚蠢至極的內人!”
隨著洛建威話語的引導,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了洛家主母身上,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懷有恨意的眼神。
由於洛傾城不想看到這一幕,所以沒有來參加會議,而馬商袞屬於外族人,也沒有資格參加,這讓洛家主母在一眾洛家人的注目下,顯得極為孤立。
她此時已經失去了往日端莊優雅的儀態,臉上沒有任何妝色,頭發也有些淩亂,麵色蒼白,眼袋上帶有淡淡的黑圈,整個人看上去極為狼狽。
在感受到眾人鋒銳如刀的目光後,她不禁身軀一顫,緊張地吞了口唾液,然後緩緩地低下頭去,不敢與眾人對視。
洛建威嚴厲無比地問道:“馬春蓮,你可知錯?!”
洛宇現在才知道洛家主母的名字叫馬春蓮,畢竟平日裏沒有人敢直呼她的姓名,但洛建威卻當眾大聲地叫了出來,意味著他已經不顧夫妻關係,鐵了心要懲戒洛家主母。
馬春蓮保持著沉默,沒有開口。
洛建威眼眸中怒火加劇,再次厲聲問道:“難道你非要我把你的罪狀說出來,你才肯認罪?”
馬春蓮突然抬起頭,指著洛宇說道:“是他!就是因為這個野種!他的離奇轉變讓王家感到恐懼,所以才會突然對我們發起進攻的!如果沒有他,就不會發生昨晚的那些事情,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主母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個現實,此時儀態盡失,舉手投足都顯得喪心病狂。
“你給我閉嘴!”洛建威暴喝一聲,聲音洪亮如鍾,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